——
庄墨挨着桌进酒,等喝完一轮,才发觉哪儿都没有任明卿。刚好谢想容走到他身边汇报:“度他山刚才联系编辑,要改文名,是你的意思吗?”
“他要改成什么?”
“《师父每天都在嗑药》。”
“……”
庄墨不知道他突然抽了什么疯,宴会厅里又找不到他的人,就上楼去房间里找。果不其然,任明卿正在电脑前敲键盘。他松了口气,走到任明卿身边。任明卿瞥了他一眼,切回到桌面,在那儿用鼠标点桌面玩儿,意思是不给你看。庄墨这才后知后觉,他这是闹脾气了。
庄墨撑着桌子低头,笑眯眯地问他:“在写什么?”
“我在修文。”
“为什么要修文?前面的稿子我都审过了。”
任明卿不吭气儿。
“来,给我看看。”庄墨示意让他把位子让出来。
任明卿不让:“我没修完。”
庄墨仗着屁股大,强行把他挤了出去,成功落座后还恬不知耻地教育他:“迟早要给我看,你矜持个什么劲儿。”
任明卿没挤过他,又气又急地站在一边,眼睁睁看他打开了文档。
庄墨扫了几行,脸色一沉;毫无耐心地浏览了几页,再抬头时表情严肃:“不论你磕了什么,都给我停下。题目也好,文本也好,都改回原来的。”
“可是这样没人看……”
“怎样的故事有市场,我比你更清楚,我说好就是好,你只要听我的就行了。我不用你去取悦读者,你只要趣悦我就够了。”庄墨喝了一轮酒,语气非常强硬霸道。
“那我写了没人看,我着急……”
“我跟你说过了,你不用去管这些,你只管写,卖书不应该是你考虑的事。一开文你就想东想西,这么浮躁怎么写得出好作品?!”
任明卿本来就不善于与人沟通,此时看他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得转身就跑。庄墨回过神来,他已经夺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