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你为什么要带手铐和皮鞭???”
贾元勋:“方便嘛。等会儿我估摸着快发作了,你就赶紧用手铐把我靠住,要是我难受得不行了,你就用皮鞭抽我。放心,被皮鞭抽的滋味比那种发作的滋味好受多了。”
林景:“……你放心,真有那时候,我绝对袖手旁观。”
贾元勋:“不是,这个事你得慎重起来啊,万一你失败了……”
“你也说了是万一,万中无一。”林景对金手指app很有信心,哪怕它再丑、再沙雕。
说话间,厨房里的高压锅传来一阵嗡鸣声。林景走近,把压力阀打开,顿时有大量的白汽从中冒出,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伴随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
等压力全释放完毕,林景才拧开盖子,露出里面一锅黑乎乎的东西。
贾元勋好奇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林景简短而有力地答道:“炼丹。”
“……”贾元勋一时失语。
他看着林景娴熟地用纱布捞出里面的膏状物(显然是将中药煮成了药膏),滤掉水分,然后简单粗暴地搓成一个个圆球形状。
贾元勋:“这尼玛是炼丹!?”
他突然找到一个很好笑的梗,话锋一转,故作深沉道:“不,这不是炼丹,这是药丸!”
林景瞥他一眼,完全搞不懂他的点在哪,“还没结束呢,你先到一边等着,过会儿吃药。”
贾元勋偏不,他一定要看看林景这丹是怎么练出来的。
结果,在他咄咄逼人的盯视下,林景掏出了一只——铁锅。
小火烫了烫锅底,往里面加了各种令人费解的成分,他淡定地拿起长木筷,夹起刚才搓出来的药膏圆球,一颗一颗扔进去。
片刻后,木头铲子下锅一炒,还使劲颠了几下勺。
贾元勋:“……”
贾元勋觉得林景正在挑战他的世界观,哪怕林景自称玄学大师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贾元勋:妈妈我错了我不该听信陌生人的谗言让我赶紧离开这里吧就现在立刻马上!
林景把握了一下火候,觉得差不多了,终于作出令贾元勋稍松一口气的动作。他放开了铁锅和勺柄,两手开始花样翻飞地做手势,并在半空中虚虚画符,口中还不断念着不明觉厉的咒决。
这就是他炼丹和别人炼丹最大的不同之处了,为了给丹药赋予辨别业力的能力,他必须一遍遍往上加持咒决,直到足够深刻为止。
在此之前,林景已经将炼丹的步骤试验过无数次了,这次的正式炼丹,果然圆融如意、水到渠成。
贾元勋瞪大眼睛,林景收回手指后,大锅中一颗颗圆溜溜的丹药居然立时散发出了清香。那香凝而不散、重而不腻,竟好似直往他鼻孔里钻似的。
林景数了数,“六颗……也可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贾元勋满脸好奇,想要伸手摸摸丹药,但刚出锅的药丸比较烫,林景一下子拍掉了他的爪子。
“对了。”他突然问道,“你以前做过什么好人好事吗?”
“啥?”贾元勋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用意,还是老实道,“做慈善算吗,我还挺常捐钱的……”他说到这里,怔了怔,随即自嘲道,“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没忍住,你是知道我那点自制力的。但是过后,怎么想都不是滋味,后来就往慈善机构捐了一千万,总算稍微好受一点。”
他看了看林景的面色,多解释了一句,“不知道你理解不理解,捐钱这种事……其实有点上瘾的。”
林景微微挑眉。
贾元勋仿佛第一次对别人说这些事,懊恼地揉乱了头发,“好吧,总之……捐钱让人心情变好,就是这样。”
作为一个钱多到烧手的富二代,贾元勋自然而然点亮败家技能,但他败家的方式格外别具一格清新脱俗不做作,他只要一不开心……就去捐钱。
这么多年下来,捐出去的数字究竟有多少,连他自己都算不清了。
但这一切,老天爷看在眼里,原原本本地帮他记着。
所以才会有他那天的命不该绝,才会有今天林景的相助。如果不是他自己积累了雄厚的善业值,林景再有十个金手指app都救不了他。
林景明白缘由后,便让他坐在一边等。贾元勋刚点完头,突然脸色巨变,一句话都来不及说,急忙冲出厨房,飞快地给自己铐上了手铐。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仿佛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一般,刚一做完,他就瘫软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林景意识到什么,趁他还瘫在那的时候,连忙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他捆了起来。几乎是在他打好绳结的下一秒,贾元勋如一头陷入绝境的雄狮,猛地怒吼起来。
林景听说过那种瘾头发作起来有多痛苦,见还是第一次见。贾元勋此刻的破坏力堪称恐怖,尽管手脚被缚,却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挣扎,不消片刻手腕脚腕都被擦破了皮。林景毫不怀疑,任由他这么折腾下去,绳子都撑不了多久。
他使出自己最大的劲儿,才堪堪把他按住一瞬间,这也足够了,药丸入口即化。
之后,林景敏锐地察觉到,贾元勋身上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似乎是某种笼罩在他周身的气,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截。
贾元勋本人的变化也立竿见影,他几乎是立即就停止了那种死鱼挣扎般的抽搐。
又过了几秒,连清醒的神志也恢复了,只是五官扭曲,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林景问道:“你现在感觉怎样?”
贾元勋:“疼,痒,难受,痛苦,快疯了。”
林景:“这……”
下一刻贾元勋又说:“但在忍受范围之内。”
他长出了一口气,表情狰狞的脸上,猛地展开一个笑容。
林景面露不忍:“你别笑,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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