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愤怒到了极致,又恢复了些许战斗本能,终于开始动用量天尺中的杀招。凌乱而暗含杀机的光华层出不穷,咄咄逼人,慌的夏飞飞仓皇应对,手忙脚乱。
论修为,大家同在元婴期,苏澈的修为却高出她和苏越不止一筹;论法宝,她虽然是炼器大师,但是受困于修为,自然不能直接炼制出如量天尺这般的宝物;论招式精妙,她是自学成才,传承又始终不够完整,怎比得上苏澈先有徐长易这等剑修大家启蒙,又送到青玄山这种名门大派之中重点培养来的经典实用?是以不过片刻工夫,就落到了下风。
夏飞飞正待使出杀手锏,脚下抹油好脱身。突然之间,一个人影斜插到她面前,夏飞飞定睛看时,却是苏越。苏越回头冲夏飞飞笑了笑,说道:“看,说错话了吧。阿澈是不能气的,需要顺着他才好。”
那笑容里竟有几分宠溺,夏飞飞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失神,分不清楚那份宠溺,究竟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苏澈了。若是说为了她,她对他态度这般恶劣,他怎么能宠溺得起来;若是说为了苏澈,可是他明明白白又在回头看她。
说的迟,那时快,就在苏越回头同夏飞飞说话的那一刻,苏澈的量天尺已经朝他袭了过来。夏飞飞看到寒光一闪,下意识的惊叫出声,只见那量天尺上冒着无尽的寒光朝着苏越砍了过去。霎那间,鲜血四溅。
那一瞬间在夏飞飞的眼睛里,是那么缓慢而漫长。苏越面上曾经令她熟悉而陌生的微笑,苏澈拿着量天尺的手,四溅而起的血花,苏澈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夏飞飞原以为,看到这一对兄弟越悲惨,自己就会越开心。然而见他们惨遭利用,甚至误伤手足的时候,她心中却没有预期的爽快感。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夏飞飞正在努力的寻找她感到奇怪的原因,突然间后背一阵剧痛,便知道是受了人暗算。她很想回头看看暗算她的人究竟是谁,却只觉得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的慢慢软倒,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夏飞飞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一个人紧紧抱在怀里,而她身体滚烫的要命,脑子里恍惚的很,竟有几分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她叹息一声,气息微弱的向着身后人说道:“风霁夜,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放过我,就当是放过你自己,行不行?”
她不用再去回头看了,她心中清清楚楚,只有遇到了风霁夜,她的身体才会出现如此异样。她今日的一切,全因玄牝大法而来,但如今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却也是因为玄牝大法。她修习玄牝大法的时间越长,修为越高,遇到风霁夜的时候,只会越无措。
可是风霁夜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素有洁癖,从来不愿和人发生亲密接触,尤其是夏飞飞这样阅男无数的女人,在他看来简直是污秽不堪。但是只因为修行功法的牵绊,哪怕他的心中再唾弃她,他的身体却只会发出再讽刺不过的清晰的讯号。
正如猫儿没有不偷腥的,蚂蚁爱吃蜜糖,修习了玄牝大法的夏飞飞对于风霁夜来说,简直就是一件绝佳的稀世奇珍,他的身体叫嚣着,渴望着,恨不得立时将衣服撕个粉碎,就那样直挺挺的进入她。
然而风霁夜内心深处的骄傲和自尊却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将夏飞飞放在一块石头上,将距离控制在她一旦逃走也能立即追上的程度,这才压低声音开口说道:“你以为我愿意?仔细想来,你的身材还不如染香。我洁身自好了这么久,又苦练众妙门的各种术法,结果全都便宜了你。我简直亏大了!”声音有些沙哑,有压抑不住的欲望,仔细听了,竟又有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