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纳兰述难得爆粗,抬手捂住了眼,半晌低声道,“我……心疼。”
戚真思静默了一刻,仰头看看天际云海,眼光也和那浮云一般飘忽不定,飞鸟的羽翼掠散云尖,将日光的投影落在她颊上,她额角靛青的刺青幽幽闪光,眼神也是一样。
半晌她才垂下脸,恢复了带点讥嘲和不羁的神情,嗤之以鼻,“男人就这么婆婆妈妈!”
“叫我看下去……不如敲昏我!”纳兰述仰头,衣袖捂住眼,大声低吟。
“砰。”
一声闷响。
纳兰述都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便软软地倒下去。
他身后。
晏希举着个木棒,淡淡道:“如您所愿。”
随即面无表情地绕过他,从戚真思面前走过……
“许新子!把这碍事的拖回去!”戚真思一声吆喝,一个精干得猴儿似的尧羽卫蹿上来,嘻嘻笑着,一把将纳兰述给扛上肩膀,左手拎住了红砚,右手提起了幺鸡,难得那么瘦小的人,力大无穷到惊人,就那么叠罗汉似地把人给一起拖下山去了。
君珂可不知道上面发生了这么一幕“弑主”的插曲,她此刻已经一段一段蹿到山下,渐渐便身轻如燕,那种猛然下坠间的失重感玩多了还会有瘾,她天生胆子不小,下坠距离越来越大,抓绳次数越来越少,在下坠的间歇,隐约又似听到风声里苍天作语,神秘广袤,体内的气流也随之呼应,月色潮汐般一波一波汹涌,冲关越脉,在体内畅通游走,生灭不休。
下到崖底,便看见那个大个子鲁海举着个火折子等在崖下,见她下来咧嘴一笑,君珂也报以一笑,正在得意自己轻功牛逼比预订时间还要早到了崖下,忽然闻见点不对劲的气味,随即便见鲁海憨憨一笑,指指她屁股下。
君珂低头一看,火花哧哧,绳子已经烧到了她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