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两次狼还要逼我看他临幸小主!
君珂一转头,双手一扯,锁链哗啦啦一响扯得笔直,精光四射,她的牙齿亮着,也是精光四射的笑意,“听过明朝某皇帝没?”
“啊?”
“一个荒淫无度的帝王,在某个夜里,被一群将他恨之入骨的宫女,趁他睡着了,按住他,用撕下的帐幔的勒住他的脖子,慢慢地,慢慢地……”君珂交错着自己的锁链,做了个勒脖子的姿势,慢慢地,慢慢地,绕了个圈,然后猛然扯直,“嚓!”
纳兰君让刹那间脖子一凉……
“我的锁链比帐幔更给力哦。”君珂阴恻恻地笑,“勒起来也更爽哦,你真的要我留下来吗?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纳兰君让凝视她半晌,淡淡道:“我不是给人吓大的。”
他眼神里有种黝暗的东西,在模糊的暗影里幽幽闪着光,那东西似乎叫痛苦,又似乎叫寂寥,又似乎什么都不是,只是在长久的阴诡和跌宕的生活里,慢慢沉凝积淀下来的情绪,君珂撞上那样的眼神,不知怎的心底一窒,挑衅的话堵在了半途。
她转眼看看这和纳兰君让身份不符的小院,想起前殿的辉煌和后殿的朴实,想起一路上他每样菜都不会吃过三筷,想起他每顿饭都要试毒,想起他任何时候都离人三尺,唯一一次抓过她的衣袖,还先下意识看看她手腕有没有毒。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随意,是长久生活的养成。又是什么样的现实,逼迫得这天之骄子不能遂心如意,步步为营?
突然想起纳兰述也是很谨慎的,但是他天性里的放纵自由,潇洒不羁,让人忽略了那份命定的沉重。
这些高处不胜寒的皇家子弟哟……
但是!荒淫无度还是不可以的!
“我理解你对人的警惕。”她昂起下巴,有点心软,话却说得不软,“你放心,我现在不走,你请我走我也不走。但是,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求我伺候你临幸小主,那是万万不能的!殿下!”她义正词严地道,“别逼我鄙视你!”
君珂自认为这番话说得冠冕漂亮,等着纳兰君让惭愧无地放她一马,不想纳兰君让听见这句霍然转头,一瞬间连瞳孔都放大了些,问:“临幸?小主!”
君珂仰着头,看着他霎时铁青的脸色,忽然觉得,也许、大概、可能、八成……淫荡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