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她这般颜色看在眼中,喜欢的很,拥之入怀:
“为了你朕什么都愿意。镇国公为国为民,应当有此封赏,不过若非爱妃的关系,朕也不会下决心封裴公为镇国公,朝野内外,多少声音都在鸣不平,不过朕不在乎,只要爱妃高兴就行了。”
皇帝大言不惭的对淑妃花言巧语。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男人,明明没多少真心,但言语里都要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可以为爱牺牲的情圣,仿佛这样可以让他们获得更多的成就感。
很显然皇帝魏玔就是这样一种男人。
淑妃温柔的依偎在他怀中,乖巧的像是一只猫。
“皇上待臣妾的好,臣妾没齿难忘。都不知何以为报了。”
淑妃除了颜色好,说话的声音也是皇帝所喜爱的,软软糯糯,不论说什么,都别有一番她专属的韵致,听多了,仿佛能让人上瘾一般,巴不得她再多说一些才好。
“爱妃替朕生下了一个小皇子,这便是功在社稷,若是爱妃真想报答朕的话,要不然……”
皇帝没有接着说下去,淑妃抬头看他:“要不然什么?”
“要不然,就再替朕生一个公主?”
皇帝这般提议,衷心觉得时间对淑妃太过从容,让她这般年纪,还能有如此娇艳的韵致,让人欲罢不能。
淑妃听了之后,便笑了:“皇上也不害臊,生了昭儿都有好些人在背地里笑话我老蚌生珠,若再生一个,还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样呢。”
皇帝将淑妃横抱而起,往内帷走去,边走边说:
“谁敢说你,朕决不饶他。”
两人亲密的进了内间,不一会儿便传出一些声响,皇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爱妃身上的香粉味道似乎换了。”
“嗯,皇上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爱妃的味道,朕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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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位于东城中央大道,坐北朝南,宅子很大,这里就是原来的上将军府,这么多年一直空闲着,没人入住,在皇帝决定要传裴家回来封赏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
只等裴家回来,揭开镇国公府的匾额。
裴家不是异军突起的后起之秀,在京城有底蕴的人家,谁不知道当年的裴家,如今裴家回京,以一副胜利者的面貌,强势归来。
裴震庭带着裴家上下十几口,将从边关带回的牌匾一一放置在祠堂之上,看着从头到尾加起来三十多块牌匾,裴震庭不禁红了眼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裴知鹏上前劝慰:
“父亲,莫要想太多,身子为重。”
裴震庭点点头:“去给你母亲,还有妻女上香吧。”
裴知鹏领命上前,裴知衡随之帮忙。
一道身影从外面钻了进来,裴震庭转头一看,只见陈婧柔从门外走入,跟裴家的封赏一同下来,她现在已经是正经朝廷册封的福泽县主了。
陈婧柔掩不住的高兴,嘴角时常都挂着笑。
裴震庭见她这般,也知道小姑娘是什么心思,却也不禁教训:“这是祠堂,你那是什么表情?祠堂里需庄严肃穆。”
这孩子是他的外孙女,当年西北那场浩劫中,幸存的一个孩子,裴家从上到下,对她都十分宠爱,怜惜她四五岁的年纪就要跟着他们在边关受苦,爹娘亲人,大多离世,没有母亲在身边打理,从小过得粗糙,又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宝,所以平日里,若非真的有事,就连裴震庭都很少说她,以至于养成了如今这样有些娇蛮的性格。
陈婧柔吐了吐舌头,低下头,一副受教的模样,裴震庭见了就心软了,抬手挥了挥:“去给你爹娘上一炷香吧。”
小姑娘应声去了,从裴知鹏的手中接过了两炷香,分别插在父亲陈慎和母亲裴秀娘的牌位前,双手合十,语气掩不住的得意雀跃:
“爹娘,你们知道吗?皇上封我做了县主,封号是福泽。他们都说我是个有福之人呢。你们泉下有知,总该放心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