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魏尧正好走到他们跟前,苏铎对魏尧行了礼之后,就识趣的转身离开了,魏尧对云招福问:“没事吧?他说什么了?”
云招福摇头:“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别理他。”
范氏也过来了,听说先前苏铎和云招福在说话,立刻就赶了过来,拉着云招福左右看看:“没事吧,你与那人说什么话,他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我问他是不是他把师父气死的,可他说了些奇怪的的话,说师父临死前告诉了他一些事情,他本来要救我什么的,师父会告诉他什么事儿?”
云招福的话音落下之后,范氏的眉头就深深蹙了起来,飞快往魏尧瞥了一眼,魏尧也若有所思的转头看向了先前苏铎离开的那个方向,云招福见他们神色有异,问道:“娘,你们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吗?”
范氏立刻恢复:“我怎么知道什么事。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那小子惯会故弄玄虚,他定是骗你的。”
又对魏尧说:“今儿这里人太多了,待会儿又是吹吹打打的,要不王爷带招福先回去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明日出殡再来,说到底,还是招福的身子要紧。”
魏尧看着范氏,犹豫一会儿后,才点点头,拥着云招福出去了,两人上了马车,云招福拉着魏尧的手问:“你觉不觉得我娘有事瞒着我?”
魏尧果断摇头:“没觉着啊。我就是在想,你师父生前跟苏铎能说什么呢?”
话题被岔开,云招福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师父会告诉他什么事情,让他觉得能威胁我?或者我们?他还说师父临死前帮了他一个大忙,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哦,那就别管了。明日凌晨出殡,我看你还是别去了,我去就成。”
魏尧的话让云招福有些犹豫:“可我若不去,心里总放心不下,毕竟是师父的最后一程。”
“听我的没错,我替你去一样,我也执弟子礼。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你现在身子重,明日那情形,你见了定又要哭不止,这些天你哭了不少,回头生出个哭包来,算谁的?”
魏尧是故意逗云招福高兴的,云招福哪里会听不出来,勉强牵动了下唇瓣,弯起一个弧度。
这两天她哭的是有点多,对孩子的确不好,明天出殡定下葬,她定忍不住,若是哭的太急,伤了孩子,也不是师父愿意看到的,更何况,师父走都走了,她就算哭的再伤心,师父也回不来了。
魏尧搂着她又道:
“就这么说定了。你别想太多,师父泉下有知,定能谅解。”
将云招福安抚好了之后,将她送到软塌上稍事休息,魏尧就去了书房,云招福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范氏赶到鼎盛茶楼二楼雅间里,魏尧已经到了,范氏没有客气,直接就说:
“苏铎可能知道了。”
魏尧点头:“我猜到了。”
范氏叹息:“唉,当初苏铎有意娶招福,被他师父阻拦了,他师父给的理由是身份不合适,他就以为是嫌弃他的身份,可他哪里知道……老先生临死前,定是告诉他招福的身份,苏铎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吧。”
魏尧站在窗边,看着夕阳斜晖久久未曾说话,范氏却急的来回踱步,若是苏铎为了领功,将她的身份禀告给皇帝知晓,那不仅仅她活不下去,就连云家还有招福都会受到致命的牵连。
“现在怎么办?”范氏忍不住对魏尧问。
魏尧转身,看着范氏,问道:“岳母信我吗?”
范氏一愣,然后立刻点头,若是从前,她定然不敢相信他,可是在对招福这两件事上,魏尧给出了他最大的诚意,范氏还有什么不相信他的呢?
“那你老实和我说,你与小刀会牵扯有多深?”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让范氏多少还是有点犹豫的,不过也只是一会儿,范氏就做出决定,对魏尧和盘托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深,说句实在话,每个朝代都有这种民间的组织在,只要朝廷控制,他们掀不出什么大浪。我是他们的一个托词,我虽是前朝之后,可出身开始就已经是大魏之人,年轻时东躲西藏,总是变换身份,后来到了范家,才安定下来,这么多年来,与他们没什么来往,除了上回,两个小刀会的人被抓到京城,我帮他们奔走了几回之外,就与他们没有什么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