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怔,忽然笑了,低头,迫不及待地咬上那小嘴巴。
哎,你还病着啊!她用力拍了他两下,没用,最后,只能轻轻地勾了他的脖子……
接吻,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接触,甚至,多过性的亲密。人往往能接受生理上的刺激,寻求动物一般的发泄,可是却不一会因为刺激去接受另一个人的嘴巴,那是一个人的味道,最敏感的触觉,最软弱的触碰,无法防备,一旦接受,就会上瘾。彼此的味道,在软软的舌尖上,那种勾缠,津水吸吮,会产生小儿般的贪心和迷恋,越多越想要,似乎永远到不了顶点的渴望,足以把人撩崩溃……
他明显还病着,很快就呼吸不上来,几乎窒息式地用力让她兴奋,迎着他,攫取他的气息。
男人这么贪,竟然没有求生的欲望,不呼吸也紧紧地缠着她,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不得不停下来,趴在他肩头大口喘气。他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她抱了起来。
……
从中心岛到大床,十几步的距离,抱着她走过来,他的身体立刻就空,扑通一声扑倒,趴在她身上。
仰面躺着,眼睛无谓地看着屋顶,手臂拢着怀里的男人,季萱轻轻蹙了眉,他瘦了多少?都不如以前沉了。
她的手指插在他发间,轻轻揉着,温柔得比缠在他腰间的腿还要腻人,他微微抬头,四目相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冷清的眼睛总是让他心疼,哪怕看着恨,心也疼,此刻,清凌凌的,孤单,柔软,看得他志气全无,这才明白那句“她有男人了”为什么会让他这么受不了,那几乎满足了做男人所有的骄傲,就是在她口中这一句承认。
低头,大手摸着她的脸颊,他问, “有话跟我说么?”
被他摸得发热,她眨了下眼睛,搭了眼帘,没吭声。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答案了,他笑了,啄了下那难得不刻薄的小嘴巴,“多谢,啊?”
有的问题不需要问却问了,有的答案,越有,越贪心,看她软软地在怀里,他忽然就想为所欲为,“萱,能再说给我听听么?
“……嗯?”
“把那句话,说给我听……”
话音没落她就扭头,他赶紧捏住那小下巴,“好了好了,不说了。”他又埋头下去,吻摩挲在她颈窝,“那三个字,我说出去,就不会收回了。萱,相信我……”
男人低哑的声音,热热的,心像被他大手用力攥住,她突然就不能呼吸,手臂不由自主地一紧,紧紧地缠住他,“要我!”
突如其来的惊乍惊动了正柔情的男人,他看着她,季萱蹙了下眉,轻声说,“我是说,今晚……你还能做么?”
“当然能,不然我来干什么?”
话说出去,才觉得失言,他笑了,将怀里抱紧,低头吻她,“萱,想死我了……”
“不要了吧,你还病着,受不了。”
“受不了?”他俯身,用力将自己贴给她,让她明明白白地感觉到那已经憋不住的形状,“嗯?一会儿看看是谁受不了!根本两码事,快病死的时候都想你,一想就ying……”
噗嗤,季萱笑了,正装男人,衣冠禽兽,不管怎样,流氓的面子不能丢。放开他,一缩肩,在他怀里就从衬衣里脱出手臂,再重新抱了他。
……
一周病断的身体,完全掏空,刚刚恢复一点的精力像被扔爆的汽油桶,怦地烧起来,迅速就烧干净。
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撑着手臂,汗顺着就往下流,鬓角的汗珠吧嗒吧嗒滴。缺水,缺氧,大口喘气,毫无节奏。
与曾经相比,此刻几乎是种尴尬,可是,不知为什么,蒸腾中的男人有种奇怪的热量和魅力,看他挣扎,季萱只觉得每一处肌肤都在等待,从未如此,这么想要他……
她挣起身将他抱住,水洗了一样,“还行不行了?”
“行,”张星野停下,抹了下汗,“等一下……”
“你躺下吧。”
“没事,马上好。”
“让你躺下。”
“不用!”
他生气了,可是,男人的尊严实在是没嘴硬,她抱着他翻身,他扛不住,终于被她翻在床上。
季萱探身从床头柜拿来她的水瓶子递在他口边,“来。”
他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气才算喘匀。
“好点了么?”
“嗯。”
“我们睡觉吧。”
她说着就要翻身下去,被他一把攥住,“不行!”
做不到一半就停了,他特么以后还有什么脸再亲近她??张星野一把甩了水瓶子,大手握住她,“别动!没尽兴呢!”
季萱无奈,想说他不行,却不能,因为男人真的是动物啊,那种需求和他的身体像两个独立的个体,这半天,他虚得根本撑不住,可那里竟然丝毫不见萎靡,倔强地撑着她。
低头,看他皱着眉,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季萱抿了抿唇,俯身拽过枕头垫在他脖子下。
“萱,你……”
“你别动。”
他忽然安静了,看着眼前的景象,刚喝了大半瓶子水,他又觉得渴。这么久,从来没从这个角度看过她,最接近的一次,是在老屋,把她抱起来,可是很快,她就不肯。
此刻,长发垂在雪白的肌肤上,诱人的遮掩,小兔子若隐若现,月牙一样的腰肢,落在他身上,太美,可是那下面,有让他快疯了的接触,两厢反差他不得不努力克制,轻轻咽了一口,“萱……”
她仰起头,慢慢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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