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四下打量,没有可以逃的地方。内心把外面几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也无济于事。
这是田恬来古代的第二次隆重地涂上胭脂,两次都在青楼。头发被婢女抓得生疼,就算春草给她理头发也没这么卖力的两位侍女将田恬请上望台,田恬走得生硬,被老鸨推上火坑一样。
见到焕然一新的田恬,焦忠眼前一亮,“姑娘,你打扮起来还真是漂亮。”不带轻浮,确确实实的赞赏。
“已经到这份上了。你总该给我个理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焦忠眼光转向大广场上香炉中点的一炷香上,那个手指粗细的香在风中已经所剩无几。
“理由?我霸王做事,需要什么理由?”
田恬嘲讽他,“你是霸王,但我上头的是大师,是皇上。不是一个钱财就能够使得动一个江湖人士冒险做这种事情。他们知道吗?”
那几个五大三粗头脑简单的主,但他们的主人应该不是吧?田恬故作轻松,也攀上栏杆。这里是三楼,上头还有一楼,是她见过的最高的民间建筑。底下虽不算水泄不通,确实在热闹。
焦忠像是被说中了痛处,内心明显是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其实他实则可以当做她真是凤阳阁的女子,迫使她穿上那身衣服或者让人毁了她,但抵不过自己的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男子形象。将事情换成一种更为磊落的方式和田恬挑明。千夫所指,他不是没想过。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等下怎么在人前露面吧。你看,这下面的人,都是会看到你的。你这凤阳阁姑娘的身份,以后是会伴随你一辈子。”焦忠指着底下的“大好江山”,说田恬的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