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罢,有些认命地站在那里要丝帕,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可以站久点等到有人发现她,从而带她离开这个尴尬的场地。
等她说完话,场上的掌声很是悦耳地响起。有人拍,有人没拍,但总算是有点反应了。很多丝帕从台下飞上台,姹紫嫣红地散落一地。杂七杂八的声音,说明她成功了。
楼上的厢房有人出声叫田恬,“姑娘,我这有一方可以遮脸的。你若不弃,可以用在下的。”
楼上那人身边还有几个遮着脸的女子,想必是个人物,可田恬现在也管不得他是什么人物了,只要他手上的东西能救命便行。小厮将遮脸布带了下来。挺厚的一块,田恬看着挺踏实。“谢谢公子。请稍等。”
田恬到里头时,在台下的焦忠还留下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令田恬倒胃口的汉子在那里。她匆匆绑好带子,确认死结后再度上台。捎上除了很久的侍女手上的琵琶,“不知各位客官是想听曲还是其他?客官若觉得不好,小女便当众拿下面巾,若觉得好,请容许小女在有缘人面前拿下它。”
下头叽叽喳喳得,田恬听得头疼。若不是事出有因,她哪有那么多好心情对着这些三教九流。他们一个个的样子,看着就很头疼。
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人认识她,最好是熟人,那样,找个由头,和她一起离开那就更好。只是她看下头的人看得并不真切,楼中虽灯光很盛,但田恬紧张,对台下的人根本没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