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纷飞的年代,腐败横行的年代,焦家两家五十几口人,经历了两次干旱两次洪涝,只剩下祖孙二人得以存活。原本当地有名的土绅富豪,也终归逃不过人丁飘零,贫穷的下场。焦忠由祖母带大,祖母由焦忠带老,艰难苦难,相依为命。幸好,焦忠孝顺,让这不幸的老人可以安享晚年。
田家怎不是如此?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田家早些年押镖,遇到蛮横的,都是没有收钱,免费给他们卖命。田父更是怕殃及家人,自田恬他们年幼,就将他们带在身旁,以防事故,好逃遁江湖。田家中住了那么多张家李家,不同地方来投奔的人,不也是因为他们不同的不幸遭遇,那个年代,注定是分别与死亡伴随的年代。
谁家更不幸?更不幸的都死光了。
早些时候,白洛凡曾来过一次,看他们那阵势,指不定会等到什么时候,向田恬要钱,付一文两文,不买田家账的商家。好心地提醒他们,那个焦忠指不定午饭之后才回来。迈着春风得意步又施施然离开田恬的视线。
而今时间转到晌午,田恬抱着木架子的柱子,昏昏欲睡。今天早饭吃的多,少了,现在连肚子都要连着闹腾了。田昱派人支开焦忠,不知支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该派人过去通知焦忠一声;你家老祖母被你仇家抓了?
老人家越讲精气神越好,唾沫星子横冲乱撞,也没有个擦嘴的手帕。妇人和妇人家的孩子,听了又去,去了又来,乐呵呵几下,待不住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