歂宣颔首同意,眯着眼盯着远方不说话。
歂瑞一开始饶有兴致的等着,打更的过了两次歂宣还是一脸高深不可测的样子,歂瑞终于等急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顺着歂宣的方向看过去,不就是一幅山水画,从小看到大还没看够啊。
「蓝图。」歂宣的声音幽幽的,彷佛已经在遥远的世界。
「什么蓝图?」
「小王的蓝图,歂家的蓝图。」
「那朕在什么位置?」
「小王的蓝图里,还没把你摆进来。」歂宣自顾自的说着,直到感觉有人恶狠狠盯着自己,眼里射出红光才回过神。
「蓝图,看完了?」如果那声音不是磨牙的声音,歂宣会很乐观的相信歂瑞没有生气。
「蓝图,暂时收起来了,择日再看。」
「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说说正事?」
「应该,应该。」
当朝天子和第一亲王交头接耳起来,歂家的未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挑灯夜战,忙活一天的奴才又站了一夜,宫里又打了两更,天色已经蒙蒙亮,歂宣和歂瑞才讲到大概是刚窜起的毛头部分,外头站了一路了,打了水端了饭准备伺候更衣,两人这才察觉已经过了一夜,歂宣大婚被免了三日早朝,可歂瑞在歂宣的眼皮底下当不了昏君,只能乖乖的端茶漱口,任由下人摆弄。
歂宣伸了懒腰,看着一旁正在更换外袍的歂瑞,心里思索是在这眯一会儿,还是趁早溜回王府直接睡到午时再来宫里接人,两个主意达不成一个共识,外头便有人胡乱通报,守在新房的嬷嬷紧接着又跌又撞的摔到歂宣面前来。
「皇上吉祥,王爷吉祥。」嬷嬷捧着一个盒子,跪在地上不断的嗑头。
「起来回话,一早跌跌撞撞像什么样。」歂瑞怒斥一声,一半是因为一夜未眠上了火。
「谢皇上,启秉王爷,王妃娘娘已经起身了。」嬷嬷偷偷的看向歂宣,眼神很是惊慌。
「看来弟妹也是晨昏定省之人,逸王妃之事交由你们去操办,有什么缺了欠了都自行做主不用回报。」穿好外袍,走到歂宣身旁,歂瑞大手一挥倒是很有君王的气势。
「奴才已经服侍王妃用了早膳,也让人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