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早已备好,玄白露下楼的时候还很忐忑,结果她蒙在男人的肩窝里不敢随便看不小心看了一眼之后才发现,一楼的人都清空了,她仰脸看着左立尧:“你是特意为了我才这样的?”
世上居然能有人把她的心思这么当回事,明明连她自己也是无所谓更多,玄白露脑子里嗡嗡作响,抓着他的袖子直到上了车也不肯松手。
车子开动了走了一段路了左立尧无奈对上她的眼睛解释:“已经让专人去复原刚刚的地方了,还有,二楼的监控早在我上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关闭,还开了隔音设备,就算你召唤一伙人到那里开蹦迪派对,楼下也不可能听得到。”
玄白露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雾,又听到男人说:“不过现在人也不傻,他们肯定能猜到咱们做了什么,你说呢?”
玄白露:……
手机响了,左立尧接起来嗯了几声,在助手都汇报完毕之后轻描淡写地回复一句:“不必麻烦了,今天晚上不出门。”
玄白露趴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声,宝贝儿,宝贝儿,她回想着他唤自己的时候,还有那句相信我,不会做让你难堪的事——一股意味不明的滋味浮上心头,他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左立尧却是忽然就皱起了眉头,他挂了电话看着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刚刚也是,他疯狂占有她的时候,她明显有一瞬分心,是因为在想别人么?
以两性心理学来看,一个女人愿意主动为男人口,那么就代表在她心里实则已经接纳并且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可是玄白露并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她整天整天地都很明确两人只是包养关系,会不会连为他口,也只不过是收钱就得办事罢了。
是那个林景深么,按照年龄和交往时段来推算的话,应该是她的初恋没错,都说最难忘的白月光,会永远跟一块烙印一样记在心里,而她自己也说,包养打炮而已——左立尧的不悦渐渐浮现在了脸上。
玄白露则是完全不知道这个内心戏跟她一般多的男人在想什么,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无法自拔,差点就要失控地抓着他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你和别的女人耍时也这样么!?!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只是静悄悄像一只小宠物一样在他怀里趴到到家,因为她觉得,开口问了,先触动了,那就是输了——
比如曾经的她和林景深,她以为那是老天爷送来拯救她于不堪生活的水火之中。
比如她母亲和她父亲,母亲因为爱父亲才甘愿自降身份去做妓,又因恨父亲去睡别的妓女而,而——
玄白露无法再回忆下去,车刚停稳她就仓皇地夺门而出,旗裙挂在门手上脱落在地也不管不顾,她朝着那偌大的屋子跑去——
从来不寄望能有什么避风港,头脑也理当保持清醒,且永远清醒。
而眼前这栋黄金屋——
“啊!”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一只兔子吓了玄白露一跳,为了不踩到这小生物她只能往前一跃,径直跃到梯界处滚了下去。
人生如此,好生狗血啊!这是她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意识。
——
车内左立尧还坐在位置上,那个女人莫名飞跑进屋、怀中突然一空的感觉让他看起来有些愠怒,她看不到的愠怒。
他下车捡起那散落在地的旗裙,上面还有一点温度、以及交缠良久的縼旎。
“左总,”助手急急忙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