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拿8e开什么玩笑?”南曦心跳又快又乱,该死的猜不透无助感又来了。难道险棋走错了?不如不激王八,自己拿下版权。
“我开得起,拖得起。”
多狂妄的语气!南曦忍住嗤之以鼻的神情,反驳:“信息快速流通的时代,能不能切合实际点,抓住难得搞起来的热度啊?”
张亦辰意味深长地反问南曦:“难道你对自己喜欢的人没信心吗?要相信越陈越香。”
南曦脑子嗡一声,什么玩意,这哪和哪?
“我当然对风啸有信心,问题五年后能我一样支持的忠粉多大年龄?基本多数步入30岁以上的门槛吧,为生活奔波,还剩热情能再热血把?再者哪怕有消费冲动,但这次鸽掉信任,下次人家会不会觉得不值信任啊?就算再支持,也带着情绪会挑刺,言论多影响路人缘啊。”
说完立马后悔,语无伦次的病句太多。
张亦辰满意点头,合上南曦辛苦准备的文档,“相信真爱他的人会和你一样,信任随着时间叠加。”
纸张很轻,却似满载挫败感的巨石,压得她手无力重新翻开。
南曦抿抿双唇,眼神逐渐空洞,涩声问:“你确定8e亏光也无所谓,非要雪藏《飞霜流光剑》五年是吧?”
张亦辰微顿,撇开脸看向窗外:“嗯。”
窗外秋风卷落叶,荒凉的何止一片。
“嘿嘿。”南曦发出突兀的低笑声,“你完蛋了。”
紧接着漏缝的大门被彻底推开,高秋锋搀扶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走入。
南曦脸上悲痛加重,快步跑到两人身边,从高秋锋手中搀过老人,眼中含泪地诉苦:“奶奶,您听听他不但欺负我,还打算败家。”
老人拄着拐,步履蹒跚地走到办公桌前,用力墩墩拐杖,骂道:“不孝孙子。”
张亦辰睨眼南曦,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无奈,放低语气:“奶奶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能行吗?没人管得住你!”
南曦化身勤劳小蜜蜂,乖巧地把刚刚搬得凳子送到老人身后,扶着张奶奶坐入。
张亦辰不搭腔,张奶奶哼声,问:“你爷爷在的时候,经常和你说什么?”
张亦辰无感情背诵:“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
“你爷爷走后我了却凡尘,吃斋念佛,只求上苍能多庇佑张家多些年头。不孝孙子你倒好,挥霍无度。自己种的恶因,别人能替你承担恶果吗?”
张亦辰认真翻阅落在桌上的文件,用实际行动力替自己伸冤。
张奶奶眼中隐隐泛起疼惜,可南曦哪能让事情卡这功亏一篑。
小蜜蜂·曦卖力给老人捏肩捶背,故作无意地帮张亦辰回答:“恶果别人无法承担,人就怕意识不到自身问题,摔跟头找不到被绊石头。”
恰到好处的挑唆,掩盖住老人宠溺,张奶奶厉声呵斥:“我问过在本地的其他董事,情况如曦儿所说不假,才买的项目不适合拖太久。这次你配合曦儿加紧弄吧!”
‘你配合’三字深得南曦心啊,嘴甜地使劲吹张奶奶顿马屁。
试问哪个老人不喜欢嘴甜懂事的后辈,估计没有。
老人心悦听完,双手搁在拐杖龙头,发号施令:“曦儿去分析报告吧,辰儿你用心听听,别浪费孩子的良苦用心。”
“好的,奶奶,我一定会事无巨细地和亦辰商量。”
绿茶·曦扭身对高秋锋抬抬下巴。
首席秘书脸不是脸地领命,搬来新凳子放在张亦辰身边。
南曦嚣张坐下,刻意把每张文案翻出动静,朗声介绍。
张亦辰面无表情地随她手所指移动目光,不过柔软的声音飘在耳边,好似治愈的轻音乐般放松神经,眼皮愈发沉重。
南曦说得正起劲,肩头一沉,侧头望去,张亦辰靠在她肩头睡着。
这人!懂不懂尊重啊。
刚要发作,高秋锋垂头汇报:“请让少主睡会吧,他昨天处理完阿沙国事情,彻夜赶飞机回来,三天睡眠时间总和不足六小时。”
南曦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难道他专门为这事赶回来?
不,王八不可能如此好心,肯定是昨晚张家会议结束,张母给他施压。
昨晚她选择往回赶,正是张母打电话催促。原来深海蓝birkin被张母买下,怕家丑外扬,叮嘱黄怡不可泄露。
她从小喊张妈妈,婚后喊妈,无从得知真名。
回到张家先认错,表明不该丢人卖东西,但实属无奈之举。随后从受害者角度将事情还原遍,听得几位老人痛骂张亦辰。
儿媳的事,张父出头不合适,张母有点慈母多败儿,说不了重话。
就在南曦快绝望之际,张家最具权威性的长辈站出来。张奶奶做承诺,待她求证完其他股东,如果真如南曦所说机会拖不得,她会亲自替南曦出头。
但此刻张奶奶对孙子的心疼可藏不住,南曦忙善解人意说:“奶奶您先回吧,没事,我会好好和亦辰说的。”
“好,乖孩子。”
高秋锋扶起老人,略带担忧地迟迟不肯走,直到拐杖墩在地上:“让他们夫妻独处。”
“是。”
房间回归宁静,南曦单手翻着文档,在需要补充的地方做标记。
手机震震,解锁查阅新信息,风啸:众筹达到1e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