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的嘴脸扬了扬却没有动，就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仍然保持着修炼的姿势，以至于王书瑶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她慢慢地转回身，想要看看吴凡现在是什么状态，可是她刚转过头来，却看到吴凡正张开双眼盯着自己。猝不及防之下，王书瑶脸红地僵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师姐如果觉得不习惯我可以出去。”
吴凡还以为王书瑶是不想和他同处一室，当即就要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你别走。”王书瑶不知哪来的勇气喊住了吴凡，同时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娇羞地说道，“要是没什么事，咱们聊聊天吧。”
吴凡有些诧异地看着王书瑶，他和王书瑶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但是还真的没和她有过太多的交流。
“聊什么？”
吴凡回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王书瑶问道。
王书瑶想了一下，说道:“就聊聊你为什么非要得到那幽冥兰香吧。”
“这个……”
吴凡没想到王书瑶会关心这个问题，当即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要是为难就算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王书瑶还以为吴凡不想谈起此事，马上给了他一个台阶。
“那倒不是，我只是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吴凡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道，“其实我是为了一个朋友才寻找幽冥兰香的。”
“你这个朋友是女子吧，还是跟你关系很亲密的女子。”
王书瑶看似不经意之间，竟然一开口就说中了吴凡的心事。
“你怎么知道？”
吴凡诧异地看着王书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猜出来的。
“那还用想吗？”王书瑶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之前几次你暴露修为，哪一次不是因为幽冥兰香？而且你上玄天宗的目标也是它，若不是为了关系亲密的女子，你也不至于急成那样。”
“那么明显吗？”吴凡自嘲地笑了笑，“你说的对，我是为了一名女子，一名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女子。”
“她是你的侠侣吗？”
王书瑶的呼吸有些急促，她似乎希望吴凡赶快回答她的问题，可是却又好像怕吴凡回答她的问题一般，脸上的表情有些局促不安。
“是。”
吴凡不管是为了林语凝也好，或者是为了王书瑶也罢，总之他是没有逃避这个问题，而是选择了如实相告。
“那她，一定很美吧。”
王书瑶此时就像一名普通的少女，完全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的那副冷艳模样。
“是，很美。”
吴凡脸上露出了笑意，似乎一想到林语凝，他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王书瑶看到吴凡的笑容不禁一愣，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吴凡笑得如此轻松，而且笑起来的样子竟然这么好看。
“那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呢？”
王书瑶此话一出口就后悔起来，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会这么白痴。
果不其然，吴凡听了王书瑶的话后，原本洋溢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随即露出了一副痛苦的神色，似乎是不想去回忆这些往事。
“对不起。”
王书瑶看到吴凡脸色的变化，当下有些怯怯地给吴凡道了个歉。
“没什么。”吴凡调整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我和她经历了无数的险境，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是死里逃生，哪怕面对再强大的敌人，我都有信心能够保护好她。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亲人，竟然在我毫无防备之时偷袭我。而她为了保护我，竟然直接扑到了我的身前，傻傻地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了一剑。”
“啊！”王书瑶听到这里不禁惊呼出声，小心地问道，“那她，还好吗？”
“她死了。”吴凡苦涩地说道，“就在我的眼前，就在我的眼前！我眼睁睁地看着她闭上双眼，可是却无能为力。我多想死的人是我而不是她，可是办不到啊，办不到啊。”
此时王书瑶的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水，满怀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件事的。”
“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吴凡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而且我已经为她报仇了，嗯，算是报仇了吧。”
王书瑶没听明白吴凡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只能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名突然之间有些憔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