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辰似乎也终于清醒一下，可只是一会儿，双眼依然迷离散涣，根本不在状态的样子，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整个人仿佛火烧起来，“老婆，我好难受，你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好难受。”
顾书瑶全身血液顿时仿佛停止了流动。
是啊，憋了快一年，怎么会不难受，而且，怀孕中期虽然偶然会那个，但总要顾着孩子，不太尽兴，记得当时每次都会意犹未尽地说等宝宝生出来好好补偿，谁知道，她的身体遇到此等创伤。
有那么一刻，顾书瑶差点想豁出去，觉得不如就给她吧，到时真出了什么问题再做打算。
然而很快理智又回归大脑，有个声音马上勒令叫她不可以。
她要保重身体，才能陪他长长久久，何况她还要给他生多几个孩子。
眼泪就那样无声息地从眼中涌出，顾书瑶紧咬樱唇，悲伤又痛苦地看着他。
可惜，她的眼泪他再也没法看到，此时此刻他体内似乎住着一个叫做魔鬼的东西，主宰操控着他，他眸底倏然窜上一股暴戾……
漫漫长夜，顾书瑶从没有觉得自己会如此的痛苦，曾经多么美好的事情，曾经是她主动、乐意为他而做的事情，如今在她看来只觉得是一种非人的、可怕的折磨。
对这些，凌司辰毫无知觉，他得到快乐之后，满足地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窗纱外的天空，阳光灿烂。
他一边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一边环视着宁静的周围，脑海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可又来不及捕捉，他索性起身，朝浴室走去。
梳洗后，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他又事不宜迟地离开卧室，刚到客厅便听到咿咿呀呀的婴儿声传来，映入他视线的是一幕温馨又珍贵的画面。
顾书瑶在给乐乐喂着米糊，康康坐在边上猛哄着弟弟快吃，吃多点，长高高，哥哥带你去打球。
凌司辰唇角登时也愉悦地勾起，大步走了过去。
“爸爸你醒了，早上好！”康康高兴地喊出来。
凌司辰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注意力回到顾书瑶身上，瞧她面色似乎不怎么好，他剑眉一拧。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问出来，顾书瑶便开口说，“早餐在饭厅里，你快趁热吃吧。”
凌司辰整个人登时又是一震，立即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顾书瑶握住调羹的手微微一僵，而后，若无其事道，“哦，没什么，可能昨晚睡觉着凉了吧。”
睡觉着凉了？
怎么会着凉呢？
又不是小孩子，一直以来都没见她发生过这样的事。
凌司辰满怀纳闷，渐渐想起昨晚自己喝醉，马上内疚道，“对不起，昨晚喝多了，他们一直在劝，我不好推辞，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丫头。”
顾书瑶猛地也怔了一怔。
他在问是不是给她添了麻烦？
难道，昨晚的事他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