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然敢作敢当，直言承认道：“是！我不否认，我很早就觊觎你妹妹……”
话未说完，就被虞烨强行打断，“让你失望了，苏凉烟不是素素。你处心积虑娶的，是一个跟素素毫无关系的假货。”
“……”顾修然噎了一下，心口突然刺痛起来。
虞烨没再吭声，直接挂断了手机。
“叮！”电梯门开，顾修然没有出去。
片刻后，电梯门又关上，一动不动的在原地待命。
顾修然捏着手机，脑子里不停回荡虞烨说的那番话。
他说苏凉烟不是虞素，只是一个跟虞素毫无关系的假货。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他都爱错了人……
半个小时后，顾修然驱车抵达江城一中。
他直奔图书馆，在最尽头的末排书架之间找到苏凉烟。
彼时，小姑娘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正捂着脸颊无助抽泣。
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崽儿。
“顾先生，你总算来了。”沈薇看到顾修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顾修然摆摆手，示意沈薇离开。
待书架之间再无旁人后，顾修然弯身上前，将缩成一团的小姑娘拽了起来。
苏凉烟背靠书架，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她看到顾修然，脑子里飞闪过的是两人过往恩爱的画面。
与此同时，和那些画面一起浮现的，是顾修然跟她表白过的情话。
不对！确定的说，那些情话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真正的虞素听的。
思至此，苏凉烟张张唇，想说点儿什么。
可是喉咙像扎了刺一样，疼的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顾修然爱的人，是虞家的掌上明珠虞素，从来都不是她苏凉烟。
他们之间的过往，根本就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别哭。”顾修然见苏凉烟哭的泪流满面，忍不住抬起手帮她拭泪。
苏凉烟扭头避开，令顾修然的手扑了个空，徒自尴尬的僵在那里。
“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我不是虞素。”苏凉烟一边抹眼泪，一边低声强调自己的身份。
顾修然轻点了点头，“来之前，我便知道了。”
“……”苏凉烟眨了眨眼，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期盼。
顾先生知道她不是虞素，却还是愿意来找她，是不是说明他心里有她？
想到这种可能，苏凉烟紧张的攥紧拳头。
顾修然沉声叹道：“抱歉，是我给了你希望，最后让你失望了。”
苏凉烟默默摇头，“不怪先生。”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谁也没再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凉烟忍不住打破寂静的气氛。
她垂着头，闷声问道：“先生，你会跟我离婚吗？”
天知道，她鼓足多大的勇气，才问出这个问题的。
顾修然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苏凉烟会问他离婚的事。
“……”苏凉烟见他迟疑，心口蓦然沉了下去。
若顾修然爱她，绝不会同意离婚。
可他迟疑了，这说明他后悔娶她，不想再跟她做夫妻了吧？
苏凉烟疼的钻心，整个人快要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