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铭,这批人消失这么多年,他们的家属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在这儿呆了这么些日子,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哪怕有一点消息也好,他便能顺藤摸瓜,说不定因此,又能逮着齐国志更大的一条尾巴。
“傅总,你别提了,该用的方法我都用了,可是仍然套不出一点儿有用的消息,这帮人一见我是打外头来的,连门都给关了,压根儿就不待见我这个外乡人。”
“有的老人家倒是心地善良些,我上门讨水的时候,借机问两句,他们倒也是愿意开口,可惜又不识字儿,甚至拿照片给他们认,老眼昏花的也认不大清楚。”
“给他们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念名字,他们倒是说了好多话,可反过来我又听不大懂,我说普通话他们也听不大懂,无论是嘴巴上还是文字上,都存在了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年轻一点儿的呢?”
长铭叹了一口气,十分烦躁:“这人倒是听得懂,关键是贼精,巴不得把我的身上全部扒干净,我已经把我口袋里,仅存的两千块钱拿给他了,可对方嘴巴紧的很,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反倒坑了我一顿,看样子,还得带个小几万,才能够撬开这守财奴的嘴。”
听长铭这么一说,傅凌寒反倒起了兴趣,“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既然如此,看来我必须得亲自走一趟了。”
此言一出,左耳右耳皆是反对的声音,“傅总,这不妥,我这个执行任务惯了的人,也在这地方待着难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电都得按时间用。”
叶芷然也十分反对:“不行!你不能去。”
“你要是去了,那我们怎么办?秦墨现在腿脚不方便,齐夙又躺在床上,连床都下不了,万一若是你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可真成未亡人了。”
傅凌寒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结果“啪”的一声被叶芷然直接打掉,“揉什么揉,最近你是天天都在揉,在揉下去,你都要成老头了,鱼尾纹都快要被你揉出来了。”
傅凌寒拿她没辙,知道再这样下去,这家伙会跟他生气的,连忙开口哄她。
“你别急,我也只是暂时这样打算,实际到底如何操作还不一定,这事儿总归得问过齐老太爷才行。”
齐老太爷那儿若是有更得力的手下,自然犯不着再由他亲自出面。
叶芷然听他这么一说,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为难他。
傅凌寒现如今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但叶芷然在旁边,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又问了一些问题后,便挂断了长铭的电话,转头去书房找齐老太爷商量起来。
“刚才手下来电话,说是贵州那边事情有了些许苗目,但进展有些困难,那地方的人,应对起来也有些棘手,我想着,干脆就这几日收拾好后,轻装减行,尽快赶过去,希望齐老太爷您能借我一些可靠的人手。”
齐老头略微一忖量,大概也有了谱儿,他并没有立即同意,“那地方穷山恶水,不好进也不好出,吃饭洗澡都是个问题,你得先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打算的?”
“怕你介意,得先给你这个小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