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荀是许攸恒母亲的姓。
他当初厚颜无耻的找到自己,为他生孩了,不就是为了给许家传宗接代的吗?为什么又要给孩子冠上他母亲的姓呢?
舒蔻暂时丢开这个问题,也一同丢开了初一,顾自朝画室走去。
与其去问一个总像吃了火药的孩子,她不如自己寻找答案。舒蔻一扭门把,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果然,她看到一个和初一一模一样的孩子,拿着蜡笔,趴在地板上作画,那聚精会神,浑然忘我的样子,活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
舒蔻明白了。
这房子里有两个孩子,两个初一。
她第一天来到这里,在窗台上看到的王子初一,和这个精灵古怪,老是和自己做对的初一,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会?
怎么会呢?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舒蔻简直难以相信。
自己当年怀的是双胞胎吗?
她当初剖腹产,上了麻药,完全不知道……只觉得有几双手在自己的肚子里翻来掏去。
她明明记得,只听到一个孩子的啼哭声呀……
舒蔻阖上门,背靠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冲击的头晕目眩,不能自已。
“舒小姐,你没事吧!”胖女佣的声音在舒蔻的耳边响起,她是听到舒蔻和初一的争执声,赶上楼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里还有一个孩子。”她忿忿不平,即为自己蒙在鼓里,又为屋内那个做为初一的影子,被众人所忽视的孩子。
“我……我刚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胖女佣压低音量告诉她,“后来,才知道他是初一的哥哥,叫除夕。”
“除夕,初一,除夕,初一……”呵,多有纪念意义的一对名字呀!
舒蔻默念着这两个名字,错综复杂的表情,说不上是在笑,还是想哭。
胖女佣接着说,“先生吩咐过,说这位小少爷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和别人交流,只喜欢一个人呆着,不停的画画。先生让我们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就好。尽量避免打扰到他,尤其是在他一个人画画的时候。”
“为什么?”舒蔻心里一沉,迷惑不解的问,“他为什么不爱说话,不愿意和人交流。”
“这个我也不知道,”胖女佣苦着一张脸,为难的说,“反正我来到这里之后,就没见过他对我说过一句话。”
他是哑巴吗?舒蔻心里倏然一惊,但马上又甩了下头,刚才这孩子明明和自己说过话,虽然声音很小,虽然简洁明了,但他的的确确和自己说过,“怪兽哭了”!
胖女佣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的接着说,“我也问过其它的人,除了先生,大家都没见他开口说过话。所以,我们猜,他大概就是那个……电视上说的自闭症吧!”
“你胡说,才不是呢!”舒蔻悲喜交集地吼了一句。然后,翻转身体,头顶墙壁,一边抑郁得直跺脚,一边念念有词的咒骂道:许攸恒,你这个混蛋,王八蛋,看你干了什么,看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