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八个月过去了,一晃眼就到了距离预产期不远的日子。
柏呈凯心疼老婆因为生产在即,挺着大肚子行动不方便,之后生产完也要坐月子,没办法到三义欣赏她最喜爱的油桐花,因此让园艺工人将十几株已经结了花苞的油桐花树移植到庭院。
工人忙着将油桐花树种入挖松的土壤,吕浩妮坐在庭院的躺椅上,晒着阳光,双手抚着圆滚滚的腹部,脸上扬着幸福笑靥。
“再过不久,桐花就会开了,我们可以和宝宝一起赏花。”监督植树工程的柏呈凯走过来蹲在椅子旁边,大手贴住她隆起的腹部,与她一同感受宝宝的脉动。
“到时候我要忙着坐月子,哪有时间赏花。”她噘着嘴咳声叹气。
“我保证,你跟宝宝都可以赏到花。”他笑了笑,不舍的望着她,怀第一胎最辛苦,这段时间她吃了不少苦。
“花期是固定的,你哪能保证。”她好笑的轻捶他肩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四下梭巡着。“奕凡这个小表又跑去哪里了?刚才还吵着要我带他去买明天要用的美术用品,怎么一溜烟又跑不见了。”
这一年内,柏呈凯一直不间断的透过各种管道尝试联络上堂哥,可是始终没有消息,他们只好先将柏奕凡登记在柏家户口,好让他能到附近的小学就读。
“你们在偷偷说我坏话?”柏奕凡推开门走出来,手中还抱着他初来时的时光蛋和牛皮日记本。
柏呈凯和吕浩妮眼神带笑的望向他。“小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所以担心我们说你的坏话?”
“才没有呢。”柏奕凡不满的嘟囔。
刚才他正好上楼想翻看父亲日记本接下来的内容,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苦恼着,究竟什么时候时光蛋才会带他回到十年后,更想着,要不要循上回的方法,将时光蛋重新埋在刚种好的桐花树下。
“柏先生,树都已经种好了。”园艺工人忙完后,走过来通知。
“哇,我们家也有桐花树了耶!”柏奕凡闻言,这才惊喜的跑过去,仰高头看着一整排结苞累累的桐花树。原来十年后他们家那些桐花树都是把拔特地为了马麻种的,把拔真的很爱马麻呢。
“啊!”吕浩妮正想起身,结果一股阵痛突然涌上来,宽松的洋装瞬间被破掉的羊水染湿。
柏呈凯霎时僵硬愣住,虽然这阵子已经做过不少心理准备和演练,但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还是难免慌了头绪。
“呈凯我宝宝”吕浩妮忍着阵痛,激动又紧张的望向柏呈凯。
“别紧张,先深呼吸。”柏呈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安抚她的情绪,然后再将她横抱起身,脚步片刻不敢停的奔向车子。
“奕凡,快点打电话给吕爷爷和吕奶奶!”边将吕浩妮抱进车后座,柏呈凯边十万火急的吩咐。
“好——”呆住的柏奕凡正想跑进屋内打电话,突然间,一阵强烈的光芒笼罩住他,他错愕的回头,看见结苞累累的桐花树在一瞬间全都绽放了。
难道是马麻肚里的他就要出生,所以时光蛋要带他返回十年后了雪花般的桐花忽地被一阵狂风吹落,柏奕凡怀中的时光蛋发出刺眼的光芒,他慌张的抬头,看向已经开出庭院的宾士轿车。
他好想再多看一眼十年前的把拔和马麻,可是当柏奕凡想追出庭院的时候,金色的光芒和洒落的桐花已将他包围住,然后他就失去意识了。
把拔、马麻,你们要一直甜甜蜜蜜的喔。
“奕凡、奕凡,该起床喽。”温柔的嗓音在房中回荡,纤细的女子拉开了窗帘,让温暖的阳光充满整个房间。
那是谁的声音?
“嗯”柏奕凡揉揉爱困的眼睛,翻开被子坐起来,呆呆看着微笑站在床边的人影。
小宝宝呢?已经出生了吗?那他现在是在哪里?一连串的问号在柏奕凡心中浮现,意识也慢慢清晰起来。
“快点起床。”站在床边的女人开始折被子,靠近他时,柏奕凡总算看清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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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十年后的马麻,他认出来了!
虽然发型和穿着没有改变太多,但是马麻身上的感觉不同了,笑容就像盛开的向日葵一样灿烂,也不会看着他,叫他小表
他回到未来了?可他为什么会在床上醒来?
难道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只是一场梦?
发现儿子眼神呆滞,神情状似沮丧,吕浩妮不解地揉揉他的头发,忧心的说:“你今天很反常喔,居然会赖床,妹妹都已经在楼下吃早餐了。”
柏奕凡愣住。“妹妹”他什么时候有妹妹了?
“对呀,妹妹今天比你早起床,还自己穿好衣服,跑到楼下吵着要吃早餐。”
柏奕凡傻傻又问:“谁的妹妹?”
吕浩妮蹙起眉心,忧心忡忡地瞅着很反常的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会问我奕萱是谁的妹妹。”
“奕萱所以她是我的妹妹?”柏奕凡惊讶地大叫。
“当然啊,不然会是谁的。”吕浩妮拍拍他的头,以为鬼灵精的儿子是故意想跟自己开玩笑。
“马麻,今天不是圣诞节吗?”
“是啊,今天是圣诞节,所以把拔要带我们出去玩。”
“蛤?”柏奕凡又愣住了。
“蛤什么,快点起床刷牙洗脸,下楼去吃早餐。”吕浩妮笑笑的说。
“把拔把拔要带我们出去玩?所以你跟把拔不离婚了?”他记得很清楚,马麻和把拔是在圣诞节当天离婚的。
“胡说什么!我跟把拔怎么可能离婚,你是不是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电视剧?”
“谁要离婚?”柏呈凯皱着眉头走进房里,吕浩妮一回头就给了他灿烂的笑靥。
“你来得正好,今天奕凡怪怪的,一直问我奇怪的问题。”吕浩妮握住老公宽大的手掌心,站起身偎入他怀侧。
“生病了?”柏呈凯问着妻子,目光却是望向呆坐在床上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