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一眼,没回应,直接离开了,重新躺在床上,他也跟了过来,再一次扎了针,细心的替我盖了被子。
走之前,他对我说,“对不起,之前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我的疏忽,作为医生,我不会看到我的患者出问题。为了你的女儿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千万不要再做极端的事情,我会去想办法叫人将你的女儿带来,但是你要跟我保证,不能自杀。”
我还是没说话,只盯着他的脸看。
白人的五官都很立体,卓风说这样的五官适合作画,并且画起来很有艺术效果。
可能我有点脸盲,总觉得白人在我面前都长的一个样子,可眼前的人却与平时我见到的人很不同,尤其是他的眼睛,真好看。
沈之昂的眼睛也很漂亮,却是东方的美,而眼前的男人眼睛深邃,好似夜空,浅蓝色的瞳孔,给人莫名的安心。
他继续说,“知道你心里难过,你可以随时找我聊天。”
我依旧没理会,看着他离开,关了房门,我才将手心里的字条打开来看。
开心的字,我很熟悉的,她告诉我,“卓风已经联系上,很好,你放心,我先去看看他,明天再来。”
我激动不已,终于有了卓风的消息,那就是一定没事了,一定是。
有了卓风的消息,我的心情好了很多,刚才还觉得心情无比糟糕,此时看着整个房间都觉得漂亮了不少。
这一针输液完毕,我心情大好的起来继续四处闲逛,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特意停下来看了一眼。
主治医生正在给一个人看皮肤,那个白人女人脸上满是红色的痘痘,他正低头用一个很奇怪的镜子在查看,看到我进门,转身的时候楞了一下,跟着说,“等一下,我马上好。”
我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等,顺便关上了房门。
保镖们就站在我跟前,像一尊神,我突然玩心大气,踢了其中一个人一脚,“你们这么跟着我做什么,我能跑了吗?我连鞋子都没有。”
那人也不知道是否听懂我说话了,看我一眼,继续绷着身子站的笔直。
我无奈的蹙眉,翘着脚丫子坐在凳子上玩,心里头却时刻都在注意周围的动静。
东面的走廊不经常出现人,大多去的都是医生,该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东面的走廊尽头是楼梯,很多人进出,可很少见家属,都是病人,来来回回的走动,该是在自己散步散心。
门口在楼下正中,我路过看了一眼,知道这里很安静,肯定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估计交通都不是很好。
并且这里桌子上没有固定电话,也没有人在用。
国外的信号都很差的,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就没了信号,估计这里也是这样。
但是既没有固定电话又没有移动电话,这里如何跟外面联系啊,这里还是医院,肯定需要发达的通讯的,难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再者,这里的医生很多,来来走的不少,在三楼是手术室,我住在二楼的拐角处,房间算是比较大的,里面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可是这里的窗子都很小,估计跳出去是不肯能了。
我只了解这么多,跟着就是眼前的保镖了。
不知道他们是否听的懂我说话,不过试一试就知道了。
我随口说,“我饿了。”
其中一个人扭头,看我一眼,交代身边的男人说了一番法语,那人一点头,离开了。
那看来两人中留下的这个黑人是懂得普通话的了。
我还说,“我需要鞋子,脚凉,我还想看我女儿,你叫王权送来,我要见到月嫂。”
他看我一眼,没什么反应。
我再没说什么,只等着里面的主治医生出来。
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了,手里的笔杆子插在了兜里面,随后那个女人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