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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讨厌又何必作贱自己靠近?”
“倒不如说是消遣作乐,先生你可知你这般愠怒模样有多有趣”,男人笑着欲将脸贴近,李玉笙以为他是想行轻薄之事,便下意识的扭过头,结果转瞬听到男人嘲弄的笑声,而后笼罩在眼前的黑影消失了,再看去时屋内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他到底是谁?这个疑问犹如男人所施加的不堪与痛苦一同萦绕在他的心头。
第二天,李玉笙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勉强让自己清醒一些。
刚踏入书院便被早到的学生晨读的声音吸引,顿时生出一番欣慰,忽的在转角见到监院的背影,猛地想起昨日所说的说亲一事,刚欲上前将这事讲清,猛地见到监院原来在与人交谈。在看清那人竟是杜俞楠时下意识的退回了转角。
平日里监院很少管教学生,除非是要事,况且这杜俞楠虽冷淡不近人情,却也知书达理不做与书院相违的事来。那定不是监院在教训他。
细细一听竟也能听见他们在讲些什么。
李玉笙忽的意识到自己这般有意偷听着实不对,刚想转身离开,却忽的听见监院提到了他的名字,本不想继续停留,却鬼迷心窍的移不开脚步。
“俞楠,你看,我也本不想劳烦你,但考虑到是玉笙先生的终身大事,就想着委托你去问问那张家小姐同不同意这门亲事”
“按理说长辈所托晚辈应该竭尽全力,但依我看,这张小姐与先生并不合适,先生虽说知识渊博身世干净,但两人毕竟门不当户不对,况且先生的年龄未免有些……恕学生无礼了”
“两人相差九岁岁并无大碍,先生未有婚配,张小姐又待字闺中,这两人……”
“监院,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如果执意我怕会自取其辱”
“诶,看来是我过于勉强了,希望你不要将这事告诉先生,以免让他多想”
“学生明白”,杜俞楠说着行礼后转身回了课堂,余下监院暗自叹了口气后才离开。
李玉笙看着杜俞楠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等了一会儿后才跟着进了课堂。
而他们的对话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虽知自己一穷二白配不上大户人家,也从未想过与谁共度余生,可从他人口中听到那些话仍会感到无奈与悲哀。
他知这张小姐与杜家关系密切,监院找到杜俞楠也是想行个方便,不过他与那张小姐却是门不当户不对。虽说张杜两家没有血缘关系,但两家人定是早为他们商定了终生。如此一想便觉得杜俞楠讲那些伤人的话的确是在情理之中。
自取其辱……这话的确精简到无以反驳。
还是早些与监院说明才好。
而这一早便是等到下午,他亲自登门去与监院说清自己毫无娶妻之意。
等讲完时已经是日落西山,监院本欲留他吃饭,他借口怕天黑看不清路便告辞了。
回家时要经过菜市,李玉笙想起晚饭仍无着落便欲去买些菜来。此时的市场只有三三两两的小贩不肯离去,李玉笙见到还有人在卖应季的蔬菜刚欲上前,忽的听见身侧传来带着急切的人声,刚扭头看去便与那人撞了个满怀,双双倒地。
李玉笙刚觉头晕目眩,便听到那人暴怒的喊道:“哪个不长眼的?我不是喊了让开吗?”
李玉笙抬头看去,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副纨绔子弟模样,身后跟着急忙追来的仆从,像是在与他们打闹才与他相撞。
勉强着站起身刚欲上前道歉,那少年在被仆人扶起后却朝他吐了口口水,盛气凌人的骂道:“你没长耳朵吗?看不见我?还是脑子进了水故意听不见存心害我?”
李玉笙刚想着这人小小年纪竟如此趾高气昂目中无人,胸口忽的传来一阵剧痛,那少年的仆从竟二话不说的将他推倒在地。
李玉笙觉得胸口犹如被巨石压了一下,疼的有些喘不过气,又听到那少年道:“小爷被你撞疼了,给我打,把他也给我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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