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一如往常一样交接时,忽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几百官兵,还有数十名武功高手。众人还来不及错愕,就被抹了脖子。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完全被对方压制,再无半点招架之力……
何平心神不宁,夜里不曾安眠,直到天明方才睡着。忽听外头大乱,何平一骨碌爬起来,只见门外侍从急匆匆赶来:“何先生,有官兵摸上来了,咱们快走!”
何平还有些愣怔:“官兵?哪里来的官兵?”
“小的不知。”
“二公子呢?”
“没见着人。何先生,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何平也知情况紧急,匆匆披上衣服,从暗道出逃。他早就知道这个柳嘉清靠不住,若是一早将那叔侄二人放了,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对了,二公子带回来的一大一小两人,如今在何处?”
“这……那小的,还有前几日掳来的几个小的,二公子叫人一并送到下河军镇去了。那大的,被二公子单独关押,听说昨晚……挺激烈的。”
何平眼睛一闭,完了。依容琪那性子,必是不死不休。
他得赶紧去找主上,该清理的清理,绝不能被人发现踪迹。
“派人去找柳嘉清,一旦找到,杀!”
“是,何先生。”
这一夜,不知累了多少人。
秦光耀派去丰裕县的人,至今未归,他心神难安,正要出门去,迎面碰上秦管家。
“大人,不,不好了,咱们府上,被官兵包围了。”
秦光耀大惊。
“哪儿来的官兵?”
“随州知府秦光耀,走私贩卖私盐,其罪一。其侄柳嘉宣,屡次奸杀少年,身为知府,非但不加惩处,反而包庇其罪行,任其横行乡里,其罪二。洪山村庄子,关押少年数十名,分别送与各路官员,行贿赂之事,其罪三。秦光耀知法犯法,罪大恶极。来人,将秦府众人全部关押,等候处置!”
秦光耀一头冷汗,跌坐在地。
完了!
与此同时,柳家也遭遇了同等境况。
柳老爷一脸震惊。
“容琪,这都是欲加之罪,我宣儿害了人命不假,可我柳家素来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何曾贩卖私盐,你,你不要假公济私!”
容琪道:“柳老爷,做没做过,相信你夫人心中有数。”
柳老爷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氏。
秦氏一脸颓丧:“都是大哥,都是大哥找我做的啊老爷。我,我哪知道会有今日。”
柳老爷怒极:“你这无知蠢妇!我柳家基业就这么毁了,叫我有何颜面面见列祖列宗!”
多说无益,如今人证物证皆在,柳老爷也无从辩驳。
柳府外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议论纷纷。
“昨儿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儿忽然就被下了狱了。柳家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谁知道,反正昨儿一宿都没消停,吓的我一宿没睡。”
“我也是呢,谁承想,是柳家出了事儿。”
“柳大公子横行霸道,柳家早晚得有这一遭。”
“咦,咋不见柳二公子?”
“……”
柳老爷听着众人议论,心中更是愤愤。
“都是你这蠢妇,我好好的儿子,被你娇惯成这样。早知会害了我柳家,真该一早就休了你!”
秦氏冷笑:“若非靠着我大哥,你柳家又岂有今日威风。既然尝到了甜头,也该为此付出代价。”
柳嘉宣已被关进大牢,本以为关上一夜,等他娘找到舅舅说说情,也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