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她被气得红扑扑的小脸,北冥风从善如流的点头,语气一本正经,“嗯!阿若不急,是我着急。”
“你……”怎么可以有此等无赖的人!
云千若很无语!直接抓起一只枕头砸了过去,“你去死!”
一时间,风声呼啸,杀气腾腾!
然,北冥风只是轻轻抬了抬手,便化解了枕头所带的千钧杀气,然后,怀抱枕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阿若,谋杀亲夫是不对的。”
云千若:“……”
为什么和风美人说话分分钟都有种被雷劈的感觉?然后,她分分钟都想踩死他!
深吸一口气,云千若眼神凉凉的瞪着他,磨牙,“本姑娘什么时候谋杀你了!?你有那么柔弱?”
一个枕头就能把他谋杀了!?说出去也不怕把别人笑死?
事实证明,北冥风的确是不怕的。
但见他举了举手中的枕头,美绝人寰的俊脸上是一抹无与伦比的认真,眸色深深的看着云千若,“我说的都是实话,这是阿若谋杀亲夫的凶器!”
“噗——”
云千若看着那只枕头,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扎到床底下去,一颗心,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着……
凶器……凶器……
一时间,云千若的整个脑海中都是这两个字在飘荡,宛若一缕魔音,荼毒众生,经久不息!
半晌后,云千若才勉强找回自己离家出走的三魂七魄,气急败坏的抓起另一只枕头,不对,那应该是‘凶器’!朝他扔过去。
“谋杀?!本姑娘就是谋杀你了怎么着?让你谋杀!让你凶器!”
……
北冥风是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只可惜,他虽然是把自己洗干净了,却没能顺理成章的上得了床……
而是可怜兮兮的站在床边上,看着那个坐在床上,眼风凉凉,手拿无数根半尺长的金针银针指着他的小女子,万分委屈!万分幽怨!
“阿若……真的不能上去么?”
云千若娥眉轻挑,看着他美的天怒人怨的俊脸,笑得格外温柔,“要上来么?可以啊!”
“真的?”闻言,北冥风眸色一亮,抬脚就要往床上去,“那我上……”
一把银针戳到他面前,风中是云千若阴凉如风的魔音。
“如果不怕本姑娘戳死你就尽管上来便是!”
“……”
北冥风动作一滞,眼角悄然滑落几滴冷汗,“阿若,你……”
“你什么你?”云千若白了他一眼,晃着手中的金针银针,笑容明媚且阴凉,“不是嚷嚷着本姑娘谋杀亲夫么?你觉得这个凶器如何?用它可戳的死你?”
北冥风:“……”他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么?
“嗯?不说话?你是对这个凶器不满意么?”
云千若没有半点放过他的意思,看了看手中的银针,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看着他,自言自语,“风美人修炼的厚颜无耻功貌似又精进了不少!可不是一根小小的银针就能戳死的!想来,是对这凶器不够满意?既如此,那本姑娘还是换一个好了!”
北冥风:“……”
眼角的冷汗一滴两滴三滴……听着耳边绕梁不绝的魔音阵阵,北冥风微抿的嘴角不可抑止的抽搐了下,“阿若……你真的要谋杀亲夫么?”
“那是当然!可不要怀疑本姑娘的决心!”
“……”回答的这么干脆……让他有一种受伤的感觉……
“阿若……”
“喂喂喂!别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看着本姑娘!可是你自己天天期待着被本姑娘弄死的!”
“……”一滴冷汗悄然滑落,北冥风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我何时如此期待过……”
“你每次嚷嚷着本姑娘谋杀你难道那不是你心中所想?只有心中那么想,才会总挂在嘴边!”
“……”所以……他是一个总是期待着被她谋杀的亲夫!?
“阿若……”
“别叫我!没掉魂!”云千若很不客气的打断他,娥眉轻挑,笑得阴凉,“还是说说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凶器吧!匕首?白绫?鞭子?板凳?花瓶?麻袋?锅……”盖!
可惜,云千若后面那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风中却飘来斩钉截铁的一个字。
“你!”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这静谧安然的夜色中,宛若一声惊雷,炸的云千若脑袋一空,额上黑线如瀑,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你你……说什么!?”
北冥风淡然挑眉,神色从容自若,眼神清凉如风,“若是一定要选,阿若还是用自己吧!”
云千若:“……”
用……自己?!她是不是困了?出现幻听了!?
北冥风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容颜倾世,神色悠悠,“阿若可以选择咬死我,反正你很喜欢咬人。”
“……”什么叫她很喜欢咬人!?她什么时候喜欢咬人了!?她又不是属狗的!明明是他喜欢咬人好么!?
云千若正欲和他理论,却忽然瞥见他浅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嘚瑟!怎么看怎么欠扁!
咬……死他……他说的绝对不是字面上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