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视频里这男的,是个大老板。他没在飞机上,和另外一个男的一起下了飞机。”崔阳阳继续说,“视频应该是他找媒体剪辑发出来的。”
“啊?”阮林瞬间胸口积气,火往头顶冒,“这什么人啊这是,这不欺负人嘛!”
崔阳阳说:“是啊,公司还是相信怀邈的为人的,也有很多人可以给他作证。但是这死胖子长嘴了,先下手,烦死了。”
“网上骂得可难听了。”崔阳阳愤愤地说。
阮林脑袋愈发得懵,他问:“那现在怎么办啊?不能光看着我哥被人诋毁啊。”
“公司在处理了。”崔阳阳说,“现在就是差个视频,证明下啊。等飞机落地了,看能不能联系到乘客。”
登上微博,阮林找到讨论最多的那条消息,下面的评论果然不堪入目。
“这机长怒发冲冠为红颜啊,但是打乘客这犯法了吧。”
“他们这行就是乱,我朋友就是行业内的,说他们乱搞的可多了。”
“这机长长得还挺不错的,怎么是个暴脾气?”
……
一条条看的阮林直做深呼吸,才能让自己勉强压下砸手机的冲动。阮林想,这事不能这么干等着,也不能去猜人家愿不愿意给视频。
他想了想,分别在自己的民宿客人群和外国学生群发了航班信息,让大家都帮着问问有没有人在这飞机上。
朋友们都很热情,还带了点查明真相的责任感。
阮林手指重重地按着屏幕,气呼呼地写:你们说得都对!这哪能忍!欺负到我阮林头上了!
季怀邈落地之后,刚回到公司,机组就被带进会议室。
他疲惫地跟飞行队队长说:“况总,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怕家人担心。”
“行。”队长想了想说,“快去快回。”
季怀邈听着手机彩铃唱了俩字,阮林就接了起来。
“还没睡啊,宝贝。”季怀邈看着窗外的一片黑夜,轻声说,“我今天会回去得很晚,你先睡吧,别等了。”
听着最想听到的季怀邈的声音,说着安慰自己的话,阮林的鼻子一酸,但他很快调整自己,应道:“夜里凉,你把外套披上。”
会开的季怀邈脑袋发昏,其他人走了之后,他又被留了下来。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夜里两点多了。
明天他的飞行计划全被取消了,后天飞不飞也不一定。
如果对方喋喋不休,季怀邈得一段时间不能飞行。
季怀邈去洗手间冲了把脸,凉水不够凉,也冲不清楚此刻的混乱。有同事买来了泡面,季怀邈没吃。
看了眼所剩无几的手机电量,季怀邈把手机扔在了会议桌上。
手机刚接触桌面,震了下。季怀邈没伸手,只抬眼看了下,竟然是阮林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