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很不明确的事情,也终于明确了。为什么他看见飞尘就觉得她很烦?为什么觉得她很烦,却总是想要关注她的事情?为什么要帮她做一些事情?
飞尘第二天才醒过来。
沧浪就坐在床头守了她一天。她醒来,一看见竹屋,第一反应就是离开。正准备走的时候,沧浪抓住了她的手腕。
“让我离开,好吗?”
“你现在离开就相当于寻死。”
“我本来也不想活着了。”
“我不想让你死。”沧浪把后面那句‘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吞到了肚子里,他还是不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
“你有病吧!咱们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关心我?”封飞尘使劲掰着沧浪的手。但是一点也掰不开,气的直掉眼泪。
“我是桥。”
封飞尘将沧浪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抓破了好几处。听到这句话,手停下来。抬头看向沧浪,眼中的泪花模糊了视线,她一直从未认真看过冯桥渡之外的任何男人。狠狠挤下眼中的泪之后,沧浪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如意回到了有座山,她告诉我,我是桥。要等的那个人是你。”
桥原来张这个样子。就算再着急,再关心一个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倒是不像成精的桥,反而像是成精的臭石头,如果当初,他但凡对自己好那么一点点,自己......
就算他对自己很好,可是如果回到从前,封飞尘哼笑了一声。回到从前应该还是会认错人吧。
飞尘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在挣扎。沧浪以为她不相信。带着她去了有座山山脚下。时令初秋,河面上还残余一些莲花。沧浪一时间有些尴尬。这些花中那一个才是如意?
沧浪觉得自己有可能是癔症,惭愧说道:“对不起。”
飞尘还是没有搭理他,她瞪大眼睛,慢慢张开了嘴,看着河的彼岸。沧浪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一个身材高大,样貌俊美的和尚,带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小和尚,往这边走来。俊美和尚扛着一个浅粉色衣衫的稻草人。
“大尼姑。”飞尘像那两个和尚招手。
河岸那边过了片刻,传来一声:“小伙子?”
飞尘跑到河对岸,那两个和尚也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