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不起大家。我想,该抱歉的人,是我。”角落上,一个一派儒雅的中年男人起了身,一脸的愧疚。
儒雅的中年男人我见过几次面,是北北的姑丈。
“爸!你道什么歉!有这种妈,连我都觉得羞耻!你要离婚,本来就很正常!”一个清秀的少年也起身,声援他的父亲,“我爸爸也有他的人生要过,这段婚姻本来就是爷爷勉强的,现在到了这个局面,也该还我爸爸自由了吧?!”
北北的父亲叹了一口气。
突然,他的爷爷手指动了一下,显然,有什么要说。
很快,北北的母亲出面,送走其他亲戚,只留下我们两家人。
帮助爷爷摘下氧气后,爷爷就吃力、说话含糊,但是意愿清晰的说着,“我、要、要……改遗嘱!一分钱、一分钱……也不留给……那个死、死丫头……”
看的出来,老人难过到了极点。
“阿昕,你尽管离吧……是我、我对、对不起你……我手头有一大笔钱都留给你和孩子……公司留给北北……他、他不想打理,就给他媳妇打理……”
这样的决定,其实也在意料当中,沈家的产业,始终是传给内孙的。
“爸……你知道我并不在乎钱,只在乎自由……”北北姑丈的眉心终于舒坦了,好象千斤的重担都懈了下来。
“钱……拿着……房子也留给你……不想要,可以给……孩子……”爷爷说的很吃力。
北北的姑丈终于点头。
连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也给了北北的姑丈,孩子是肯定要跟着他父亲的,他姑姑等于说一无所有。
“北北……”爷爷唤他,北北赶紧拉着我上前。
“和依依又好了?……”他的爷爷观察力一向很强,上次我去拜访他的时候,和现在北北的互动已经不同,爷爷一眼就看了出来。
北北拉住我的手,点头,“年底就结婚。”
“想做医生……就去做吧……叫你爸……把、把你媳妇培养起来……这丫头、经商……兴许……比你强……”
“好。”北北点头,陷害我。
原本他就打算在结婚之前让爷爷表个态,把公司顺利接管了。并不是贪图沈家的家业,只是北北说,不把公司明确的接过来,不断了那个女人的念头,我们的麻烦会接连不断。而这些麻烦,北北已经绝不允许会再出现。
“叫……律师来……”
说完最后一句话,爷爷安了心,闭上了眼睛,努力休息等律师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