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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得,骂不得,将人关起来迟早还要放出去,何必多此一举。
只是也不能不处理。
村长是想要将今日的事情留下证据,提防事后招来报复,这样的富商心胸最是狭窄又和上面的官员勾结想要断人活路就是几句话的事情。
“赔偿银子可以,那个保证书少爷是不会写的。”黄少爷道,出钱可以,他们家最多的就是钱了,但给人送把柄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那只能请公子什么时候愿意写,什么时候离开安宁村了,或者去县令大人那里走一趟了。”
真是晦气。
黄少爷暗想,这群刁民好大的胆子。
他们黄家这些年一直依附知府大人,而这新来的县令大人,却是属于另一个派系,背后来头也不少,他要真的落在县令的手中,他们黄家还不得要给拔下一层皮来,到时候他爹可不会轻饶了他。
党争之事在清河县这种小地方并不很强烈,但是也不影响逮着机会踩对方两脚。
可恨现在派不出人回去通风报信,让他大哥过来救他。
几番对峙下,黄少爷终于同意写下保证书,不情愿地按上了手印。
他又拿出一百两的银子,扔到沈安身上,羞辱道,“像你们这样的乡巴佬,想必一辈子挣不下这么多的银子吧,这些银子买下你这个破院子也够了,多的就当少爷我可怜你赏赐给你的了。给这个丑八怪多买几个面纱,见外人的时候要点脸把脸遮遮。”
沈安忍下了黄少爷的侮辱,也没有推拒那一百两银子。他可以不用这银子,却是不能让过来帮他的乡亲们白忙活。
沈安将银票握在手中,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想要冲出去给她出气的甄萝。
黄少爷鄙夷地看了沈安一眼,嚷嚷了句不过如此,大摇大摆地就要带着他的人离开。
“等等。”在黄少爷快要踏出沈家的门槛的时候,村长又出声道。
“还有什么事,你们有完没完,别他娘的给我蹬鼻子上脸,老子不是你们惹得起的。”黄少爷火冒三丈,贱人就是事情多。
“这个人你不能带走。”村长指着跟在黄少爷身后的胡大牛道。
黄少爷回头看了胡大牛一眼,“这是你们村子的人你们想怎么处置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少爷,是你让小的这么做的,你可不能不管小的呀。”胡大牛见黄少爷那么无情,大声地对着黄少爷的背影哭喊道,去路却是被人给截断了。
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胡大牛心中一阵绝望。
对待他这种吃里扒外,给村子招祸患的人,最轻也是要赶出村子的。
前些年就曾经有过这种例子,当初村子的杨某因为宅基地的事情和邻居结怨,杨某和邻居对门而居,改建房子的时候,修改了门的开口方向,并且想要占了两家之间的道路,多盖一间房,打算只给邻居落下一条仅能过人的小道。
邻居当然不同意,他们最在意的不仅是走路的问题,还有就是要使人死了,棺材可能没有办法从家里抬出来的窘境,于是邻居找来村长强硬地阻止了杨某这件事情。杨某怀恨在心,买通了几个流民趁着农忙的时候抢了邻居家的财物,而那几个流民尝到了甜头,仗着人多,将附近的几户人家都给抢了,还祸害了两个未出嫁的姑娘。
事情闹大后,村长将杨某和那些抢东西的流民送进了官府,同时还将杨某一家及其兄嫂一家赶出了村子,才平了村民的怒火。
也正是因为这个前车之鉴,安宁村的村民才会义无反顾地站在沈安的身后。
这次遭殃的是沈安,下次说不定就是他们了。
这种为了一些私人恩怨就给村子招来祸患的事情要还是不严惩的话,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村子里哪里还有太平日子。
黄少爷怎么可能管胡大牛的死活,这个人说要带自己来见没人,结果那个所谓的美人比母猪还要不堪就不说了,他还在安宁村受了一肚子的气。
黄少爷不理会胡大牛,带着人扬长而去。
果不其然,在黄少爷走后,就听村长道,“胡大牛,你给村中招来如此祸事,安宁村容不得你了。”
“村长。”胡大牛闻言,腿一软跪了下来,连声祈求道,“村长,饶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村长不为所动,听到消息就来的林氏,还有胡大牛的娘亲都跟着跪在村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村长,你就饶了大牛这一次吧,他年纪小不懂事,以后不会再犯了。”林氏痛心地道。
“村长,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好,没有管教好儿子,你要怎么罚我都行,求求你饶了我儿子,给他留条活路吧。”胡大牛的娘抱着村长的大腿哀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管教儿子,让他犯下这样大的错。
胡大牛一无本事,二没才能,真要被赶出村子,哪里还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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