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暮离恭敬地开口，随后就坐在了魔帝对面。
“心绪不宁，发生何事了？”
魔帝笑眯眯的问。
“没什么，只是许久没见前辈，有点感慨罢了。”九暮离叹息。
仔细算算，来到域外战场已经快五个月了，虽然中间没有大波折，但与她而言，依旧有不少生死难怪。
尤其是从大帝一层突破到大帝三层以及后来的三个月闭关，真的是九死一生，甚至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
化身为炉，以大道法则为炉火，焚烧自身，这真的太残酷太霸道了。
“看来你收获不小。”魔帝若有所思。
“不算大，但也足够了。”
九暮离老老实实地承认，这位大叔和秦苍云一样，都是当世不二的真正天骄人杰，她有今日，真的少不了这二位的帮助，对此，她满怀感激。
“找到自己的路了吗？”魔帝好奇地问。
“有些眉目了，不过太难了。”
九暮离点头，说着就将这段时间自己的感悟说了一番。
当初化身为炉，借助鹏王经，好不容易突破大帝三层，然而当她五行法则都熔炼过一条之后，却发现接下来不知该从何开始了。
因为随后很多法则，真的太难了，包括庄周之蝶星魂，蕴含生、死两大法则，还有召唤等待，周天之怒更是有阴阳两大至高法则等等，这些真的不能轻易接引。
她闭关三个月，也没敢贸然行动，最终无奈之下，继续熔炼五行法则。
五行，五条大道，各种分支，彼此相连相缠，对她而言，真的是九死一生，至于其他的，她压根不敢去尝试。
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她实力越来越强，体内已经逐渐生成完整的法则，那是蜕变后，独属于她的法则。
“你打算让自己体内，自成天地？”魔帝闻言，瞬间洞悉九暮离的想法。
“是。”
九暮离点头，道：“我想让自身精气神都被法则淬炼，彻底圆满，如此一来，就能自成天地，然后返璞归真，自称混沌，不过好像不太现实。”
她说着，也有点赧然，她有野心，打算将所有法则都彻底熔炼，用来助自己蜕变，因为每熔炼一条法则，她体内就会诞生属于自己的法则。
那是生命本源释放的，就如同打破自身身体的枷锁，如此一来，当她体内生成三千大道所有法则时，必将彻底摆脱大道的束缚，万法不侵。
最终，这些法则合一，成就大道，就立地成圣，大道圆满，则彻底超脱成神。
念及至此，她有些为难地道：“不过这样一来，我体内法则一分为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合一，恐怕要走古神的路子，肉身成圣了。”
“既然想好了，就去做吧，别太过顾虑。”魔帝没有阻止，反而劝慰道。
“我知道的，前辈。”
九暮离点头，这条路她既然已经走了，就不会回头，更不会退缩。
“好好努力吧，说不定等你彻底圆满时，会有别的收获也说不定。”魔帝轻笑，接着道：“喝茶，这茶可是你师叔特意给你留的。”
“前辈见到我师叔了？”
九暮离惊讶，虽然早有准备，但她依旧感觉心跳加快。
毕竟水神是真正的神灵，哪怕对方没有半点师叔的样子，可神灵毕竟是神灵，她激动之下，也无法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