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这座位,本想坐在单如皎身旁去,沈谨却发了话:“清月你过来,坐本宫旁边,还有我们二人以后是同位,你不必参礼拜见。”
“是,殿下。”
在左侧二人假笑与惊讶的注视下,在郑真真快要把茶杯捏碎的怒气里,余舟稳稳坐在了主位榻上。
眼尖的单如皎看见了余舟手腕处的空玉铃铛,“这不是殿下小时候做的东西吗?怎么现在还留着送给太子妃。”
沈谨慢呷一口茶,“是儿时和进宫的你玩闹做的手链,说好了一人一条送给以后的夫人,本宫可没有食言。你的又送给谁?”
单如皎笑说:“没有女子还让我愿意送出去的,送不出去臣.....就给了真真充数算罢!”
郑真真放下手中茶杯,心里怒火中烧,瞪着余舟,恨不得立马问一问余舟为什么答应嫁给太子殿下。
另一边,沈思咬了咬嘴皮,看了一眼不敢出声的程莫尽,让人拿出两盒毛笔和几块墨条出来,说:“殿下,这是我和程莫尽的一点心意,不是特别好的笔给殿下和郡主一人一支,还有点墨条挺好的送给皇嫂。”
程莫尽应声说是。小满接过。
沈思又当起来调节气氛的专职人员,“郑小姐,单侍郎,你们还不认识这位公子吧?他是摘月楼家的独子程莫尽,为人憨厚老实,与我和殿下都是至交好友。”
郑真真点头示意,单如皎说:“早就听说过程公子了,今日得见,却看不出一点奢华世俗气呢?”
程莫尽回道:“家父一直对草民严苛以待,草民也是即将迎娶孟侍郎家千金,这才得知自己家的家财万贯。”
沈谨说:“确实,程莫尽过得如同平民百姓里缺钱者,十分节俭。”
再度尴尬,冰火两重天一般:
郑真真看着余舟不说话,余舟也不敢看她,毕竟之前自己明明说不结亲的,如今食言,只好讪讪喫茶。二人身周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沈谨看着余舟不知所措的样子,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应和着三位男客说话。沈思想尽办法调节气氛,对着单如皎问着问哪,单如皎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二人本也欢脱幽默,单如皎、沈思、程莫尽三人言笑晏晏。
“程公子,你什么时候和孟小姐大婚?可让我单如皎也去凑个热闹。”
“十月初九,快了,单侍郎既然说了,草民明日便送一份请帖去贵府。”
“就这么说定了!”单如皎用手拍了大腿一下,转头却看见郑真真咬牙切齿的样子,“真真?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叫我来时就一句话也不说,好不奇怪。”
郑真真瞪了一样单如皎,“没什么,只是觉得练武累得烦躁。还有,你的手链子我可不要,随便你给了谁。”
沈思今日本就是单独带了程莫尽来的,一听这话里有话,便拉起程莫尽来说:“殿下,我们二人今日有别的事情,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访。”
“嗯,去吧。”
余舟拘窘地说道:“礼物多谢,二位慢走,这里有客,小满出去送送吧。程公子大婚我一定备着好礼送去。”
程莫尽作礼道:“多谢郡主。”
沈谨看他们二人走了,低声叫了齐是问了时辰便说:“已经辰时近半了,本宫还有要事,不陪二位了。清月,你在这招待罢。”
“是,清月知道了,二位请移步清华殿。”
........................
小满命人上了茶水果子,还特地加了些糕点一类。
单如皎在路上却要走,低声说道:“郑真真,你屁股怎么这么沉?人家都说了没有时间,摆明了要赶客,一会儿我们一起走吧,别去清华殿了。”
郑真真正气不打一处来,回头就是一脚,“你滚吧,本小姐有话说。”
单如皎不明所以,“谁又招你了......女官,你告诉郡主,我乃男宾,先行告退。”便匆匆走了。
殿里,余舟和郑真真相对而坐。
“小满,你们都退下吧。”
“是,郡主。”
余舟知道郑真真的心思,也知道她为什么气恼。“真真,我不是故意的。”
“清月,你说你不是故意的,所以当初你告诉我你不打算嫁人是这么个不打算法吗?推迟两年?”
“真真,我刚刚已经知道你是中意于太子殿下,而不是单侍郎。可是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我人已在东宫。”
“清月郡主,我的心意如何你再清楚不过,你说过不嫁的话我们暂且不论是真是假。你明知道就是他们二人中一个,还那么笃定的答应陛下指婚?”
“我.....”
郑真真已经一副要掀了桌子的架势,“你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我真心实意告诉你我的心仪人,你这样是为了羞辱我么?”
余舟急忙握住郑真真的手,恳切道:“真真,我真的有难言之隐,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是故意气你,也不是因为中意殿下而进东宫。”
“你不喜欢他?”郑真真愣住,随即气消了多半,恢复了理智问道:“那你有何难言之隐?”
“这我不能说,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选择,不是吗?今日这番话让别人听去已是不雅,真真,我也是真心实意在和你交朋友的,请你相信我好吗?”
郑真真以为是余舟外州的家里逼得她不得不嫁,虽然以后殿下可能会爱上余舟,但还是把手覆在了余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