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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害怕把男孩欺负狠了,第二次灌肠变得轻松许多,周北北跪趴在地上,任由他向自己穴内注入灌肠液,这次注入的液体仿佛没有上次的多。
郁明一手轻轻抚慰着周北北逐渐鼓起来的小肚皮打着圈,一手探入两指在他体内轻轻搅拌。不同于秦安野的暴躁,这个男人好像做什么都很温和,都很有耐心。
郁明手上动作不停,自顾自的解释道:“收紧了,先别漏出来,我们的肠道结构是十分复杂的,想要彻底清理干净其实很难,所以需要足够的时间让液体停留。”
周北北装了一肚子液体,连小肚脐都颤颤巍巍的张合起来,没受过什么锻炼的小穴根本夹不住,更别说体内还塞着两根手指了,穴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连带着里面的水都漏出来不少,虽然已经没了异味,甚至没一丝浑浊的颜色。
郁明调侃道:“如果是平日里调教的奴,发生眼下这种情况,已经被鞭子抽的下不了床了。”
“我不是你调教的奴隶”,周北北急忙反驳他,他害怕郁明突然动手打他,惩罚他,像小电影里那样被抽的满身是血,匍匐的像一条狗,慌张的模样让男人轻笑出声来。
“我知道,你别着急。”
周北北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都抵抗不了后穴内搅拌的手指,他欲哭无泪。
“真的……夹不住了,你快出去,会弄脏你的。”
郁明揉捏着两边的臀肉,粉粉的肉团子被挤出各种形状,小菊花被拉扯着又顺着手指流出不少水来。
“可以放出来了,已经没东西了,别害羞,没事的。”
周北北被好听的声音蛊惑着,竟然配合的放出水来,果真没有一丝浑浊。郁明又动作轻柔的给他洗了两遍,这才完成灌肠。
“以后每次灌肠,都要像我这次一样,动作轻一点,少量多次。每次灌入的液体不要太多,保持在200ml左右,这个标准因人而异,如果感觉到小腹内较胀就提前停下。”
周北北哪里听的进去他说什么,他已经被折腾的面色潮红,气喘吁吁的瘫坐一团,蜜糖一样的灯光照在他可爱的小脸上,透出一股让人觉得妖异的性感,像融入了一碰就碎的梦境,魅惑,迷离。
郁明将沐浴液打出绵密的泡沫,又细细清洗了一遍他的身体,这才将他抱了出去,安放在那张单人沙发上,随后走到香樟木的衣柜前,脱下湿漉漉的衣服丢在脚边。
白皙强韧的胸腹下那东西柱身笔直,不似秦安野的丑丑的粗大又嚣张。男人的那根很是白净,颜色和形状都非常漂亮。
郁明转过身,背对着柔软的灯光,用醇厚的声音缓慢的问他:“我好看么?”
北北慌忙的挪开眼,腼腆的开口,“还好”。
“可惜了,要是那个人也能觉得好看便好了”,他垂着头无奈的笑了笑,喃喃道,“只是一句「还好」都行”。
记忆如洪水般翻涌,将原本想要遗忘的每一处细枝末节冲刷得无比清晰。
原本不过就是dom和sub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是为了成全欲望,可为什么欲望张牙舞爪的在心底生了根。
他挺起胸膛高傲的爬向他的样子,他默默承受鞭子的样子,他隐忍的闷哼声……画面如电影般滚动,声音无时无刻不萦绕耳边,胸中苦闷愈演愈烈。
“你很不开心。”周北北说道,他没有在问,语气坚定的在陈述一个事实。
郁明没有遮掩,对着他坦然一笑。
“是的,我很不开心。”
“为什么?”
郁明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你会爱上自己的床伴吗?”
这个问题在周北北这里等量代换一下就变成了:我会爱上秦安野吗?周北北陷入良久了沉思。
他觉得自己不太能配得上好的完美的圣洁的东西,或许孤独终老这样的词语用在他身上才比较心安理得。很久很久的以后,他会亲手挖一个洞,亲自置一口棺材,他会自己走进去躺下,然后沉沉入睡,去往下一个人世。
郁明的问题还没有回答,他喉咙被堵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
“走吧,今天暂且用不到你,你还有时间思考,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配合我,完成这个游戏。”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灌肠?有这个必要吗?”周北北有些不高兴。
郁明揉揉他的发丝:“曾经有一位sub告诉我,从里到外都干净的自己是对dom最大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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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大厅的时候,会场的半圆形沙发上已经坐满了人,周北北带着银色面具,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颤抖的跟在郁明身后。
郁明手里拿了一根马鞭,他们与舞台中心站定,瞬间灯光暗下,室内一片漆黑,一束追光猛在郁明的身上投下一簇斑斓的光。
演讲即将开始,他笑吟吟地冲场下喊道,“女生们,先生们,我今天的搭档是一名没有经验的小朋友,所以请大家给予他足够的耐心与包容”。
', ' ')('追光打向周北北,他顿时慌张的不知道要看向郁明,还是要看上台下,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笑,要不要向台下打招呼,手要往哪里摆,接下来该做什么动作。
懵懂无知的样子,让台下瞬间响起一片哄笑。
“不好意思,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小羔羊似乎还在状况之外”,郁明向着台下调笑道,“今天我演讲的内容暂时还不需要他的辅助,若是各位在一个半时之内有任何觉得无聊的内容,都可以来欣赏我们的小羔羊,希望他的不安局促能博君一笑。”
男人用坚硬的鞭柄挑起他的下巴,命令道:“现在,请到舞台右上方,跪下,双膝打开与肩同宽,双手背后,把腰挺直。”
周北北一一照做,因为羞耻感,他全程不敢抬头,他害怕一旦抬头就会对上某个陌生的视线,那道视线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打量?嘲讽?轻蔑?还是忽视?他僵硬地跪在那里,听郁明在台上优雅的高谈阔论。
“在我们的性文化里,我们把生育当做性的全部目的,无知是纯洁,愚昧是德行,偏见是原则……太多的关系濒死于有原则而不得趣味……bdsm便如同临渊起舞,帮助那些在平日关系里处于弱势的人在角色扮演中得到更多力量……这种通过先从卧室里开始,帮助情侣双方探索夺取控制权和放弃控制权的方式,拯救了很多份感情……”
“……这种权利的让渡充斥着无言的信任感,拥有作为人的人文底线,恻隐之心、悲悯之心。他会把他当成朋友,你不会去做伤害他的事。你不会将他视为一个钱包,只想榨取里面的财物,你会把自己想成他,关心他、凝视他,从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周北北无声的跪在一旁,第一次认真的、公开的听人讲性爱和bdsm,听他描述主奴之间的驯斗;讲二者之间的布局与较量;互相诱惑,前戏热身,起承转合直到高潮神游。
……
浅薄的经验无力承载如此庞大的概念,要翻来覆去咀嚼好几遍才能触碰到一些边边角角,周北北只想到了秦安野。
他在自己的人生里无疑是成功的,权利,名望,金钱要什么没有呢?而自己做着这世间最浪荡下贱的工作,却总不得其法,甚至在床上,自己都处于永久的被主导地位,被男人主宰,委身臣服于他。
在一段只有金钱作为联系的关系中,谁强势谁弱势一目了然,这样的序位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平衡感,未来的某一天他肯定会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而这一天并不遥远,说不定就在眼前。
如果,秦先生,也能让渡权利与我,调整这段失衡的濒死的关系,我们会不会,稍久一些呢?
演讲完毕后,台下响起了轰鸣的掌声,观众纷纷退场后,郁明才将尚神游开外的周北北从舞台上扶起来。
“膝盖疼么?”
“有些。”
“休息室内有药,你随我来吧。”
周北北讪笑道:“我没有那么娇气。”
郁明刮了刮他的鼻头:“这不是娇气,这是保护自己。”
北北无奈,只好跟在他后面。郁明比他高出一点,脊背却挺得笔直,体态优雅浑然天成,看着高贵又疏离。不像自己,软趴趴的像没有骨头似的。
休息室里开了暖风,郁明叫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取药膏过来。周北北看着他翻找的背影,喉咙滚动了好几下才勉强出声。
“我明日还是不来了吧。”
那个背影顿了一下:“是……不能接受这些吗?”
周北北点点头,又看郁明背对着看不到他的动作,补充道:“我不喜欢被控制被命令的感觉。”
郁明带着笑意,拿着药膏走向他:“你真的和我很像,我也不喜欢。”
他一边往北北膝盖泛红的地方涂药,一边似笑非笑地说道:“很多sub在童年或青少年的塑型期往往拥有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他们愿意被鞭打、被训骂、被捆绑或许与童年的一些类似经历有关,只有在被虐待的过程中才能感受到被重视、被所有,所以他们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强大的dom来建立信仰,但我不是,我非常叛逆,我选择反抗到底,自己掌握主导权。”
最后他站起来,微笑着对周北北张开怀抱:“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能成为自己的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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