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今晚没饼吃了</h1>
贺燃把情绪给强忍下去,“你这女人,怎么总是喜欢抢男人的戏?”
简皙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怕你说话不算数。”
贺燃笑骂:“傻。”然后低头看中指上的男戒,把它给调正。
简皙问:“好看么?”
“好看。”
“喜欢么?”
“喜欢。”
简皙压低声音,佯装迷离男音,“满意你看到的么?”
贺燃被她逗得直笑,“老子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
简皙挑挑眉,攻气十足,“收了我的东西,就要为我卖力,今晚,看你的表现。”
贺燃伸出手,捧着她的脸蛋往中间挤,“卖力不行,必须卖命,简医生,你别太嚣张啊。”
简皙被他弄成一副鬼脸,躲也躲不开,“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贺燃把她拉向自己身体,低声说:“简晳,谢谢你。”
简皙脸色绯红,踮脚凑近他耳朵,“不客气,毕竟你平时也挺卖力。”
两人回简皙公寓,钥匙还没拿出来,贺燃就从后面搂着她手不老实。
“哎哎哎,门还没关!”
贺燃把她推到门板上,两个人厮磨得大汗淋漓,简皙的背上一层汗水,贺燃压着她,笑她,“背上是挺湿。”
简皙咬着唇,“纯属热的。”
简皙第二天醒来,床边空空。
她费力地下床,嘴角酸,下面胀,跟车轱辘碾过似的。
贺燃有事走得早,给她买好早餐搁桌上,春卷和小米粥,还洗了一个苹果。
简皙坐下来边吃边看朋友圈,往下刷了几条就停住,贺燃早上六点发了一条动态——
[牛奶就免了,毕竟昨晚睡前喝得有点多。]
字里行间没毛病,语焉不详的暧昧只有简皙才明白。
陶星来这个小王八还给点了赞,并且留言道:[贺贺哥,每天坚持喝牛奶能长高吗?我想长到187。]
贺燃回复:[你看你姐最近长高了没。]
陶星来发了一串狂笑的表情:[长高2厘米她也是个矮子。]
简皙被这俩男人弄得心情复杂,冷冽回复,给陶星来丢了把滴血的菜刀。
吃完早餐去换衣服,大腿实在酸痛,简皙选择穿方便的裙装,配上大衣和高跟短靴,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心想,踮脚就能吻到贺燃的嘴,哪里矮了!
到了医院,护士告诉她,上次帮林加老婆预约的床位已经空出来,随时可以住院。简皙帮着垫付了押金,然后给贺燃打电话。
贺燃接得飞快,听她软绵的声音说完,笑道:“还行,嗓子没废。”
简皙一听就懂,这男人又耍流氓了。
贺燃走到一边,沉声提醒:“早上我往你包里放了两颗喉糖,你润润。”
简皙脸跟心一样红,“你晚上还来吗?”
贺燃声音低,带着勾人的磁性,“嗯?来干吗?”
那边停了一会,有轻微的风声。
简皙走到空旷无人的阳台,说:“我给你做饭吃呀。”
贺燃听得心满意足,“乖,下班来接你。”
挂断电话,他从洗手间出来,找到林加,“你嫂子说有床位了,明天中午前就让弟妹住进去。”
林加正在盯梢,一听可高兴,“哥,替我谢谢嫂子,对了,生的时候,能让嫂子接生吗?”
贺燃拿出烟盒,拿出一根放嘴里咬着,“别想累死你嫂子。行了,盯人。”
这桩要债的活之所以报酬高,据说是因为对方有点社会势力,不怕事。
前期准备林加都给弄清楚了,把拦人威吓的时间定在今天。
十点,欠债人按既定路线出门,贺燃和林加开着小破面包车,神鬼不知地跟着。
欠债人进了一家证券公司,一小时后办完事出来,又开去美发店。
这家美发店十分高档,走的是私人服务路线,所以位置不在闹市,较为偏僻。
贺燃与林加就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整个过程十分顺利,没有被人发现,欠债人也没有过度反叛。
林加十分高兴,“那人还挺好打发啊,三两句就怕得要命。就看下午前,老板能不能收到欠款了。”
贺燃抽着烟不发一语,今天的事情进行得太过顺利,他拉了拉林加,“这活你自己找的还是别人介绍的?”
“别人介绍的,说是从以前雇主那里拿到的联系方式。”林加嘿嘿笑。
贺燃眉头皱了皱,点点头,“你自己当心点。”
两人在家小餐馆吃过午饭,林加就收到了信息,他兴奋地递上手机,“燃哥!看!钱还了!”
“雇主通知的?”
“没,那个欠债的说还了。”
贺燃看了那条短信,后面还附了张汇款证明。
林加满心高兴,“太好了,明天我就能陪老婆去待产了,一定要当面感谢嫂子。”
贺燃“嗯”了声,还回手机。
两人在路口分别,林加说去超市买点东西,贺燃回牙蹄路。
但还没到家,林加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贺燃不以为意地接通,结果那头传来撕心地痛哭,“燃哥!燃哥!哎呦!”
贺燃心紧,“林加?”
“燃哥,我,我出事了!”林加在电话里忍痛哭嚎:“雇主说钱没收到,说是我故意报错了账号,被我私吞了,我没有!哎呦,别打我,别打我!”
贺燃握紧手机,“操!”
他赶到这家废弃工厂的时候,林加已经被打得缩在地上直哆嗦。
贺燃骂了一句“妈的!不把人当人是吧!”
边上三五个打手,一个个蓄势待发。这时,从侧边走出一个男人,哈哈笑地边走边说:“这么多年还是很够义气啊。”
贺燃的目光落在那人脸上,半晌,冷冷笑道:“嘉爷,你想引蛇出洞,何必大费周章。你是个人物,可别为难我这小邻居。”
嘉爷笑起来,深纹爬满眉梢,十分可怖,“这小子坏了规矩,故意给错账号,谁知道把钱吞哪去了。”
他慢步走向林加,鄙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抬脚往他软在地上的手踩去。
林加痛苦失叫,疼痛折磨得他面部扭曲。
贺燃拳头紧握,“钱总有个数,去向总能查明白,不过是费点心思,你实在没必要这样。”
嘉爷哼声,饶有兴致地看向他,“阿燃,当年我可没亏待你,你要离开,我也没拦着。既然你决定走阳光道,那也别插手我的独木桥。除非你回来,咱们呢继续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