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欣能感觉到从蒋若蓝身上传来的浓浓的恶意,但是她不理会,只是关心厉念。环顾一周,边上有一间房间被关上了房门,她猜测厉念就在里面,抬脚就往那里走。
蒋若蓝只是冷笑着看她走过去,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她缓缓从男人身上下来,跟在了关明欣身后。
推开房间门,一股子难闻的霉味传了出来。这房子也不知道荒废了多久,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地面潮湿肮脏,里面的物品因为年代久远发霉的发霉,腐烂的腐烂。
而小小的厉念就躺在这里面。
她精致的笑脸苍白苍白到透明,总是缠着自家父亲绑着的小揪揪也散了下来,长发披散在脸上显得本来就小的脸蛋更是小得可怜。华丽繁复的长裙沾染了污秽,就像是蒙了尘土的珍珠,让人打从心底感到怜惜。
“念念!”关明欣之前冷静的面具顷刻间烟消云散,红着眼圈惊呼一声,几乎是三两步就要冲到厉念的面前。
但是比她的动作更快的,是早就有准备的阿发。先一步拦住关明欣的动作,阿发手里的棍子抵在厉念的纤细苍白的脖颈上:“再往前一步,我手里的棍子就不客气了。”
看着那泛着森森冷光的铁棍,关明欣的动作戛然而止。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愤怒的怒火却是越过阿发落在蒋若蓝的身上:“你这个疯子。”
她哪里不知道,这事情的背后始作俑者是谁。
“疯子?呵呵,我是疯子!”蒋若蓝勾起嘴角笑,眼底却是疯狂:“可是这也是被你们给逼迫的!是你们,是你们把我逼成了疯子!”
关明欣听着这控诉,却直觉可笑可悲。
他们逼迫的她?到底是谁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在咄咄相逼?
若不是蒋若蓝执迷不悟,三番两次做些龌龊的手脚,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厉湛清都根本没兴趣理会这人,又哪里需要去“逼迫”她?
可在蒋若蓝眼里,那就是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根本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她怒视着关明欣,眼神怨毒:“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湛清哥哥就是我的,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
关明欣被她指责,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冷漠和平静。可是越是这样,越是让对她咄咄相逼指责的蒋若蓝不堪。
这模样,就像是在关明欣的眼里,蒋若蓝根本急一值不值得一提的垃圾!
蒋若蓝最怨恨的,就是关明欣这幅模样。她想要将这面孔撕碎,让这贱人在自己的面前哭喊,求饶,下跪,卑微到尘埃里!
“贱人,你知道我让你来这里是为什么吗?”蒋若蓝手里拿出来一根麻绳,一步步走向关明欣:“别动哦,你要知道手部都是不长眼的。要是阿发手那么一抖,你那杂种的脑袋可能就得搬了家。”
她是在威胁关明欣。
可是关明欣即便是知道这是威胁,也根本毫无办法。因为这次蒋若蓝掐住了她的死穴,她根本不敢用厉念的性命去赌博。
蒋若蓝用麻绳将关明欣牢牢地捆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