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听到她的声音心情就好,他的嗓子低沉而磁性,说道:“你不是不放心我生意,给你看看现场,现在放心了?我在广州有家家具公司,今天来是跟孙老板谈生意的。”说着把手机环视了一圈,让她也看看侧座上的孙凯彩。
孙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棕黑的脸上两撇八字胡,用还算不错的汉语对视频里的陈不念挥手道:“诶,是我了。徐太太你放心,我们徐总年轻有为,而且过分自律,我跟他出去娱乐消遣,他从来不带女人的。”
边上的小弟背着手站着,不自觉抿嘴笑笑,以前的徐总可不被这么拘束。
一个挺大的厂房,沙发的位置在厂房的中间,对面堆着好几垒木头,还有小推车、锯木机器等等。
陈不念不自觉地跟着看过去,见仓库的基本都是木头。她是知道缅甸木头很出名的,然而呢,倘若他徐鹏做别的,想给她摆个样子看看又何妨?
陈不念仍旧半信半疑地说:“你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没兴趣。我问的是你让贺贵干嘛了?”
徐鹏瞧着她不信任自己,几分戏谑几分可爱。见给她看完了,便插上手机耳麦走去无人的一边,微蹙眉宇问:“他怎么了?”
心想昨儿才叮嘱贺贵那憨货,又惹出甚么事。
陈不念用的是小弟郑昕的手机,她自己口袋里的手机传来振动声,掏出来一看,姐姐陈玲珊刚才不知道几时给她拨了七八个电话。
可能她把手机放进兜里时不小心滑到了静音键,陈玲珊打不通,先给她微信发了消息,没回,又发到她微博私信去了,问:“喜喜,接电话。”“喜喜你在做什么,怎么不接电话?大宝和二宝还在上早教,我这会儿没多少空闲时间。”“你跟江晨睿怎么了,我跟你说,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别使性子胡闹!”
想到姐姐即将又要开始的念叨,陈不念就有点紧张。思索着这个江晨睿狗人,从一个星期前她发微博说分手到现在,只给她不痛不痒发过两条信息,中间发的邮件显示对方已阅却不见他回,昨天陈不念让张涛直接把律师函发到江晨睿手机,让他给自己来电话,结果江晨睿一个电话没有,打她姐姐那去了。陈不念都是为了不让这件事的影响变大,最好就是双方协商解散,不然他妈的早甩证据挂出去了。
她便没了耐烦,语气不悦道:“贺贵让伙计们都喊我嫂子,徐鹏,你不觉得这有点过分吗?”
她要么跟他说话不带姓名,偶尔这么唤他一句‘徐鹏’,便忍不住觉着悦耳。
这个自作主张的贺贵!视频那边徐鹏发出低低一笑,颔首应道:“胆子有点大,敢胡来,回去我替你收拾他。”语气里的包容与宠溺不遮不掩。
陈不念说:“别回来收拾了,回来就两不相干,除了房子的事,我真不想跟你扯什么干系。”
徐鹏默了默,不明白女人这分秒间怎么情绪变得如此快,兀自道:“我想跟你扯关系行了吧?你不想跟我扯上,你亲我撩我,注意他人八卦,过问我有没有跟女人乱来做什么?”
手机的振动还在口袋里频频作响,陈不念直觉要pts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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