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里。空气冷晨气氛降到了冰点,两个人僵持不下。 即便是景绍言已经把说话说得这么明白了。秦依依依旧不愿意放弃,哪怕还有一丝希望,她都要立据理力争到底。
她好看的薄唇从微微泛白变成了紫掉,一股寒流从她的皮肤表层慢慢渗透到了骨子里面。
“景绍言!”
秦依依薄唇微微颤抖着,她慢慢丢掉了刚才的礼貌,大声的叫出男人的名讳。
她慢慢的站起身来,拾起了刚才卑微的姿态。决定换一个方式重新来过。
男人的眉头微不可微的蹙起,看来她终于装不下去了,露出了原本恶心的嘴脸。
他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道,“怎么?恼羞成怒了呗。”
“你也是一个有父亲的人,应该明白当一个子女的用心良苦吧?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父亲被人栽赃入狱?”
秦依依的眸子里闪着淡淡的泪光,她的话语有些激动,一想到秦明在那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颓废模样,她就很是心疼。
男人黑曜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难以琢磨的光,冰冷的心脏受到一丝丝的触动。
景绍言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调查景博良死亡的真相,怎么可能体会不到秦依依此刻的心情?
只不过他越是同情她,心里就越觉得对不起自己那还未满周岁的女儿。
他那么小就没有了妈妈而这一切都源于眼前这个狠心的女人。
可是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在他面前提亲情这个敏感的词汇?
男人冷傲的身躯靠在沙发上,冷峻的脸庞,尊贵不敢靠近。
秦依依轻瞥了一眼男人,见男人没有说话,她轻咬着双唇,泛白的指尖攥紧双拳,接着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多么恨我,但我求你帮帮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在寺庙里修行了这么久,应该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秦依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就不信男人的心真的有那么坚硬。
“怎么还要你提醒我。我原来是个和尚的事情?”
男人深邃的黑眸逐渐变得冷炙,勾起了唇角,显得几分轻蔑。
若不是秦依依的出现,男人恐怕此刻还能在寺庙里继续当个悠闲的和尚,虽然平淡无奇,但也不失逍遥自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若能真的帮到我的话不管你是要钱也好,或者我这条命,我都可以给你。”
秦依依咽了咽口水,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若男人还不上钩的话,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她也无力再去改变什么。
“钱?你觉得我缺钱吗?还有你这条命对我来说是一文不值!”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深邃幽深的眸子微微的阖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摁着眉心。
秦依依冷哼了一声,突然对现在自己的样子感到很恶心。
这已经是她做出最后的让步,她放下自己最后的尊严了,没有想到男人还是如此的顽固,不可理喻。
本以为景绍言会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哪怕没有情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帮个忙也好。
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冷酷到这个地步,真的是冥顽不灵,让人好生心寒。
秦依依此刻竟然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当初并没有爱上这个男人,否则现在可能已经遍体鳞伤了。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她就不信了,地球离了谁都会转,就算没有景绍言,她也能想到别的更好的办法去救秦明,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
“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了。我今天所说的所有话,请你忘记当我没有说过。算我眼瞎了,竟然还妄想能从你这里得到帮助。”
秦依依拿起手提包,转身准备离开。
男人冷傲的态度已经向她宣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她与其在在待在这里好时间,还不如去想想别的办法。
“等等!”
男人的黑眸微张眸底闪过一道精光,冷沉的语调在大厅里回荡着。
秦依依像被施了魔咒一样,完全服从这男人的命令,就连呼吸也变得极其小声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还没有把我羞辱够吗?”
秦依依转身朝男人翻了一个白眼。
男人摇头轻笑道,“还真是势利啊!我可以帮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秦依依杏眸微张,呆滞的脸上泛起了一道喜悦之感,本来已经死了心了,没想到男人给她来这么一出。
她努力压制自己的喜悦之情,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道,“那个,什么条件?”
她撇了撇嘴,景绍言最好不要耍她,否则她恨不得马上给他两巴掌。
“做我的女佣。每天都要听我的使唤,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必须得干什么,服从我的命令,不容许有任何的违抗,这个条件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