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生前是最喜欢花束的,封宅里面可以说每一天的花香都不一样。 艾玛生前,封亿没能为她做着什么,她死后只能为她栽种一片花园为她送行。
封亿的金瞳看着墓碑上的大字,眸子里泛着淡淡的泪光,他瘫倒在了墓碑的前面。
查理识时务的站在了远处等候,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每当封亿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都会来这里和艾玛诉说。
封亿长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了一瓶高度的白酒,手指轻轻一拧,便把瓶盖给打开了。
他轻阖着眸子,把酒直接灌进了肚子里,他轻咳了咳嗓子,烈酒有些烧心。
他抿了抿唇,把酒瓶给放到了墓碑前面,长舒一口气道,“艾玛,我好想你啊!”
封亿的大手轻轻触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语气里充满着深情。
他坐在墓碑前面,轻轻揉摁着太阳穴,嘴角轻勾着道,“艾玛你知道吗,我最近遇到一个和你长得特别像的人。我有时候就在想啊,是不是你派她到我身边来的。”
封亿轻笑了笑,想到和秦依依在一起的每一天,他的嘴角就不自觉的想要往上扬。
“可是现在,我却发现她真的不是你。今天我还她吃芒果过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太想把她留在身边了,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他的金瞳眨了眨,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封亿又把酒瓶子拿了起来往嘴里灌了一口,好像只有喝了酒才有胆量继续说下去。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查理站在他的身后远远的望着他,心里不自觉的涌现出了一抹心酸之意。
封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了,为一个女人喝酒,除了艾玛,秦依依就是第二个人。
“我好像真的喜欢上她了,而不是把她当做你的替代品。虽然我知道我这么说很不负责任,但这真的就是事实。艾玛,你在天之灵应该也会理解我的对吗?”
封亿咬了咬唇,金眸里泛着淡淡的泪花。
他一直把秦依依当做艾玛的替代品,甚至还给她起了一样的名字。
可是今天她的无意过敏却让封亿幡然醒悟,原来艾玛早已经不在他身边。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好好对待身边的人,好好对待秦依依,不能永远都活在艾玛给他留下的回忆之中,要学会向前看。
微风吹拂着草坪,草坪上的花束随风摇曳,封亿一个人坐在墓碑前面,深邃的眼眶旁带着些许的落寞之意。
……
景氏集团。
景绍言得到了住持的提点之后只觉得豁然开朗,既然现在没有秦依依的消息,那帮她处理一下家事也是好的,至少她回来能少一丝的烦恼。
景绍言直直的坐在办公桌上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咚咚咚。”
秘书进门了,他探出头来,轻声的对景绍言道,“景总,您请的客人来了。”
景绍言的黑瞳闪过一道精光,他点了点头,倏然起身前去迎接。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拿着公文包,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从门口慢慢走了进来。
制服的右胸口还别了一个别针,上面写着华夏银行。
上次景绍言帮秦依依查秦明的案子的时候,故意留了一手,本来以为秦依依会彻查成功,没想到却差点把她自己给折进去了。
既然秦依依没有完成的事情,那就由他替秦依依交出一个满意的答卷好了。
景绍言咬了咬唇,黑曜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火光,可是嘴角还是轻勾着,装作一副很客气的样子冲男人道,“华夏银行的负责人是吧?久仰大名!”
景绍言伸出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男人好像有些被吓到的样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眸光冷滞了一下,赶紧握住了景绍言的手道,“景总真是说笑了,这是哪里的话,景总有事找我,真的是我们华夏银行的荣幸啊!”
男人殷勤的说着,像景绍言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能看得上他们银行,都已经可以说是蓬荜生辉了。
却没想到能得到景绍言这么高的赏识。
景绍言冲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微微鞠了一躬退了下去,并把办公室的门给锁了起来。
男人并没有太在意,完全沉浸在即将要飞黄腾达的喜悦之中,难以自拔。
门一关上,景绍言瞬间放下了握着男人的手,他的脸色不太好,身上散发着一阵刺骨的寒意,让人有些难以接近。
男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抿了抿唇,手放在两侧有些无处安放。
“不知道景总今天叫我过来,是景氏有什么财务上的问题,或者是想投资一下我们华夏银行嘛?”
男人的眸子在眼眶里转了转,试探性的问了问,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景绍言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滑落在了裤兜里,他背过身来道,“你先去沙发处坐着吧。”
男人点了点头,不知道景绍言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不过碍于景绍言的权威,他也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