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仪器辅助,诗媛也只能进行最简单的检查,了解受伤的神经大概是什么部位的,损伤程度怎样。
“您能转动眼珠吗?请您跟着我手指的方向转!”她说,可是病人眼球的转动的方向明显不是她所指的。
“请您抬一下右手,可以做到吗?”她说着,病人的手倒是可以动。
她又用小木棍敲打病人的脚趾,没有反应。
“腿可以动吗?”她问。
病人说他的两条腿都动了,可是别人看不到。
“程医生,我建议尽快做个大脑图层扫描,受伤处在大脑。可是,具体到了哪块反射区,如果没有准确的扫描图的话,我没法确定。只有确定具体受伤部位,我们才能开始显微手术。”她说。
程医生说:“我们这里没有办法做那样的检查,只能去市里医院了。”
“时间紧迫,让他们派急救飞机过来吧!”诗媛说道。
程医生赶紧给市里医院打电话,对方说二十分钟赶到,让他们把病人送到飞机可以降落的地方。大家便赶紧把病人抬到了学校的操场,等待着救援飞机的到来。
诗媛没有跟去,只有程医生去了,因为她说,市里医院的医生一定可以成功实施这项手术的。其实,除了这个原因,她是害怕自己在这里的事被传出去。
人就是这样,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随着她和丁皓楠的频频出现,自然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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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诗媛和丁皓楠准备回家,他开着车子,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常情况。等到了半路,看见了一个公厕,他说要去方便一下,便下了车,留下诗媛。
因为在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她觉得腰酸背痛,便在路边走着,等他回来。
太阳正渐渐地往西面沉下去,天空中铺满了晚霞,她靠着车子站着,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致。
突然,有辆车子在她面前停下,她只觉得对方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还在奇怪怎么回事,就有两个男人跳下车,捂住她的嘴,把她往车里塞。
她拳打脚踢,两个男人骂着,一拳打到她的脸上,她的口中流出鲜血,可是她没有停止反抗。那两个人大声地骂着她,往车子里塞的时候,她的手紧紧扳住车门,努力不让自己那么快就进去。
丁皓楠从厕所出来,还打着哈欠,突然看见这一幕,飞奔过去,将一个抱着诗媛腿的男人打翻在地,绑匪的司机见丁皓楠冲了过来,跳下车,加入了厮打。诗媛趁着这股乱劲,狠狠地咬了那个绑着自己的男人的手,往丁皓楠的方向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