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面寒风呼呼作响,萧夕躺在屋里的床上,终于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白狐就卧在枕头旁边,见萧夕眼眸微动,慢慢睁开眼,顿时激动地站起来道:“哎哟,你可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昏睡三天了,可把我们给急死了。”
萧夕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被褥上,脸颊微白,显然身体已经很虚弱,但是她却揉着额头道:“我并不觉得疲惫,怎么会睡这么久,镇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要不要我给你端盆水来,让你照照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我还奇怪你怎么这些天就怪怪的,原来是肚子里多了个捣乱的家伙。”白狐说着还伸出爪子戳了下萧夕的肚子。
萧夕心里一急:“你别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
“你就别骗我们了,那个大夫都告诉我们了,快点如实招来,你肚子里孩子的阿父是谁,该不会是那个整天冷着脸的白英吧?”白狐跳到萧夕的膝盖前面,一副认真表情。
萧夕简直哭笑不得,那个白英居然背着自己把自己给出卖了,把什么都说出来,天知道他们会怎么看这件事,还有白狐这种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就已经够难应对了。
萧夕懒得回答,挥手要把白狐赶下床去,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白泽端着水盆走进来,见到萧夕醒来,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但是神情中亦难掩淡淡的愠怒。
看这表情,肯定也是知道了腹中胎儿的事情,萧夕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低下头没有说话,白狐知趣地跳下床挤出门外,萧夕顿时觉得整个屋子的气氛沉闷得叫人慌乱。
还是白泽先开口,他把水盆搁在床跟前道:“既然醒了,我给你擦下脸。”说着便拿帕子沾湿后绞干,轻轻地给萧夕擦拭脸颊,萧夕顿时觉得浑身都舒坦了许多,长长舒出一口气。
萧夕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白泽微微颔首,但是还是一言不发,也没有更生气的表情。
“其实我本不该瞒你,但是这件事连我自己都很难接受,我是怕你误会,所以才没敢告诉你。”萧夕小心翼翼观察白泽的脸色,生怕他会突然生气。
但是白泽却还是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淡淡问道:“你怕我误会什么?”
“嗯……”萧夕欲言又止,最后吞吞吐吐道,“这个孩子本来……不是我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到我的肚子里来,我、我又没有成亲,孩子来得莫名其妙,我就算是他的阿娘,可是他的阿父……又是谁呢,我也不知道呀,假若你问起来,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我又怎么敢告诉你呢。”
白泽静静听着,听到后来突然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萧夕顿时怔了一下:“你笑什么,我可是很认真地在跟你解释,难道你以为我在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