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她微笑说道:“不知大长老最后有何物要交予我,你拿过来给我瞧瞧。”
阿月于是缓缓走到萧夕所在的桌案前,跪在地上,把布包裹呈给萧夕。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萧夕边问边去揭开缠绕的纱布。
阿月垂着头静静等待萧夕揭开最后一层纱布,然后才慢慢说道:“这是阿父用自己的性命所炼出来的器物,他说宁愿自己身死,也绝不会屈从州牧大人。”
萧夕闻言,指尖一颤,白泽敏锐觉察到危险,出声急唤:“别动它。”
然而为时已晚,一阵风吹进大殿,将最后布的一角掀了起来,露出一柄幽光闪烁的匕首,就在萧夕见到匕首的一瞬间,整个匕首陡然间光芒暴涨,竟然凭空飞起来,仿佛带着极大的怨气一般径直刺向萧夕的胸口。
萧夕只猛然间觉得胸口一股刺骨的剧痛,她低头望去,便见胸口正中插着一柄匕首,鲜血溢出。
阿月早就料到阿父所炼出的匕首会对萧夕不利,但是没想到居然这般凶戾,顿时吓得失色,跌倒在地上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白泽突遭此变,而且就发生在眼前,心中如遭重击,只觉浑身发冷,脑海中一片空白。
付月已然暴怒,举掌就要拍在阿月身上:“你竟然暗算萧夕,我今天先杀了你。”
然而却听萧夕咬牙阻止:“付月,不要杀她。”虽然身上的剧痛已经让她脸颊惨白,但是她却仍然坚持着,努力端正身体望向殿外,“如今整个巫族都在盯着这个大殿,如果你贸然杀了大族长的女儿,就是公然与整个巫族为敌,很快就会造成祸乱。”
巫即站在大殿中,眼睁睁望着萧夕被阿月所伤,他从未想过一向性情温善的阿月居然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他的脸颊也瞬间变得苍白,立声道:“来人,把阿月抓起来,投入狱台。“然后又极度紧张地对萧夕解释,“州牧大人,这件事并非巫族中人指使,巫族是真心归顺,请你万勿错怪整个巫族。”
萧夕忍着剧痛缓缓说道:“巫即,我相信你的诚意,但是现在,我——”她话未说完,唇角便溢出鲜血,淌落在桌案上,触目惊心。
“你不要再说任何话了。”白泽把萧夕抱在怀中,心急如焚,又质问巫即,“你族中巫医何在,还不快让他们过来医治!”
巫即点头答道:“已经命人去请了,先让州牧大人安置在偏殿。”说着便带着白泽走到偏殿。
白泽把萧夕安放在床上,萧夕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浸透,染在白泽的手上,他的指尖都忍不住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