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神奇,其余人都束手无策的顽症,药师居然药到病除,也没有对萧夕邀功,还成了萧夕的门客。
有一天,萧夕把药师叫来,然后问他道:“你会不会治不生孩子的病?”她把自己的情况跟药师讲了,叹气道,“这个身份让我没办法祈求上天赐与我子嗣,你有办法吗?”
药师的眼眸居然亮了:“我有,当然有。我的医术如今半俗半仙,曾经有高人指点过我,若是将来有人求我生子之法,我可助她,若是成功我的医术便可以达到贯通神魔之界的境地,没想到果真应验在你身上。”
“我想要生孩子,你倒比我更上心。”萧夕听得新奇。
药师已经从怀中取出被包裹好的一块血玉,把它丢在茶水中,血玉溶于水,水呈*之色。
萧夕将茶水饮尽:“这样就可以了?”
药师轻咳数声:“那倒未必,还要看大人的夫君体魄何如,他会直接对这个孩子产生影响。”
萧夕道:“他没问题。”
药师颔首:“那就祝州牧大人心愿得偿。”
萧夕含笑不语,其实她对药师的话没太当真,毕竟是天命,若是逆天改命,又岂会容易,特别是在最初的两个月过去之后,萧夕的肚子没有丁点反应,萧夕也就放弃了,也再没对药师提及过要孩子的事。
然而就在萧夕依照每年惯例去巡察各处时,巫族摆好酒宴招待,她正在与坐在身侧的巫即交谈,突然感到刚喝下去的酒在腹中翻腾,几欲吐出来,她连忙按捺下去,脸色已经有些发白。
巫即很关切:“州牧大人是否身体不适?”
萧夕勉强摇头,这种场合若是早退实在不妥,会让人误以为对巫族不满,所以她还是强颜支撑到宴席结束。
付月扶着萧夕走到寝殿外面的廊上,有风吹来,萧夕站在院中透了透气,这才觉得好些了。
付月温声道:“我去给你倒盏茶来解酒。”
其实今天也没喝多少,萧夕对自己的酒量是很自豪的,就算当初宴饮人族那些将士也没输半分气势,今天才喝了一碗酒而已,她抬头望向寝房,烛火尚明,白泽没来参加酒宴,他至今仍不愿与巫即打照面,平时对其他事的大度,但是唯独在对待巫即这件事上,始终不肯放低姿态,萧夕也只好随他。
付月说是去倒水,其实是去唤白泽,他虽然还在生闷气,但是知道自己不舒服,肯定会出来。
果然,付月刚进去,里面便有了动静,白泽急急走出来,来到萧夕身边:“你怎么不舒服了,刚才去宴席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萧夕对他露出微笑:“难道你还担心巫族会再对我下手吗,我就是有点难受,你来替我揉一揉。”
白泽于是从身后把她拥在怀中,腾出一只手轻轻按揉萧夕的肚子,萧夕软软靠在白泽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微香意,低声道:“这两天说来怪得很,总是觉得气闷,你也不理我,陪我说说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