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萧夕感觉有人在萧夕身边动了动,萧夕本来睡得就不好,还没看清是谁,就主动往床里面缩了缩。
等萧夕睁开眼,就见白泽已经完全清醒,只是看和萧夕的那双眼睛莫名带着怒意,接着便一声不发,扭头下床。
他起的太快,估计昨晚喝的又多,难免有点宿醉,萧夕这是也惶惶然跟着起床,下意识想去搀扶,白泽却丝毫不领情,反而将萧夕的手甩开,极厌恶同萧夕接触。
他咬牙切齿说了一声:“滚!”
早饭还没吃完,音莲就走了进来说:“少爷,老爷让您去前堂。”说完,白泽一群贴身婢女就来伺候他换衣服,直到他出门,那些人也没有正眼瞧过萧夕一次。
萧夕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是下午音莲告诉萧夕:“今早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少爷昨天和别家的公子,在青楼里大打出手,听说是为了那个头牌……”她叹口气“少爷这大半个月肯定就是在她哪里了。少爷本来是将军,军功无数,结果刚回来就被人在皇上那里告状,还好被打的公子没出大事。”
白泽被罚在宗庙里反省,接下来一个月基本哪里都不能去。
一转眼,白泽被罚的事情就传遍了李家上下,本来父亲是想把他关进宗庙十多天,可是还是李老夫人不忍心,求了求才免了他的禁足。这不过几天又有不少人来拜访,想来虽然白泽脾气又臭又硬,但立了不少汗马功劳,有的是人巴结。
同白泽成婚的院子说大不大,但萧夕除了他醉酒的那一晚就没再见过他。现在,恐怕所有人都知道,萧夕这个刚过门的少奶奶和白泽就是形同陌路。大概外面名声实在太差,李老夫人便派人送萧夕一个锦盒。
那里面正放着一把匕首,无论是成色还是光泽,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像白泽这种上阵杀敌的一定很喜欢这种东西。
萧夕忍不住想起,当年萧夕们定情,他还将丢失的玉佩送给萧夕,现在还被萧夕贴身放着,但只怕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坐着静静思考很久,萧夕还是把锦盒拿了起来。萧夕向下人打听了白泽的住处,便带着音落过去,到了他所在的院落,到了门口就听到调笑的声音。
没过一会,通报的侍卫就回来了,只是面露尴尬:“少爷叫……叫您过去。”
萧夕没让音落进去,心里也做好了准备,试问哪个富家公子不懂享受,可就算如此,还是心如刀割,但这种痛苦也是萧夕为了保全家人的咎由自取。
今天,白泽懒散的头发都没束起,只是信笔挥墨随手练字,只是身边有两个佳人相伴,一个含笑磨墨,而另一个坐他腿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音莲。
萧夕忍的嘴唇快要咬出鲜血,站着沉默不语,她们也就当没看见萧夕,尤其是音莲,整张脸都洋溢着骄傲和对萧夕的不屑,萧夕和她对视,又赶紧移开目光不忍再看。
“既然来了,何不有话快说,站在那里萧夕都觉得碍眼。”白泽把笔一扔,一双眼睛似刀子往萧夕身上扎来。
萧夕看了他片刻,还是走过去把盒子放在了他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