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曙光乍现之时,万物归于平静,昨夜的疯狂也已停歇,悄悄等候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窗棂外透入一丝微弱晨光。
一夜的风雨止住了,云层灰萧,朝阳不见踪影。
萧夕握着手上的玉佩,当初他把玉佩交给她时,身上的温度通过温润的玉佩熨烫了她的手。
她一直都没有走远,本来在耳房担心音莲走后。放心不了下人的照顾,他伤病的愧疚、担忧让她一直在耳房等待,等待他的召唤,更是等待他的发现。
发现新房里少了一人,可是为什么等到她的是心灰意冷的苍凉,在属于他们的新房里听着她心心念念的丈夫和她的婢女一起厮混,口中叫的却是她的名字,萧夕感到十分的可笑。
她前脚祈求他们能够和和睦睦做个安稳夫妻,丈夫忘不了旧爱,气的吐血,后脚他拉着婢女上了床。为自己找了一个爱情替身。
白泽他的逃避让她瞧不起,他妄为一代天骄的小将军,如果嫁过来的不是她,他就这样用一个替身来敷衍她们的爱情、美好的回忆她的结果也不过是
他心目中的一道光影。
虽然她一直来都想他忘掉她,能够好好的爱自己,但她从未想过他竟以这样侮辱他们爱情的方式忘记她,她突然自私的宁愿他向前段时间一样醉生梦死。
是否过去就一直是美好的回忆。他们之间的美好只能存在于过去,但他现在玷污了过去。不可否认,她有精神洁癖。
风中和着他们兴奋的叫喊,突然让她有点厌恶现在的他。大病初愈的他还真有精力啊!萧夕苦笑着,嘴角的讥讽掩不住她的悲伤。
窗外风声呼啸而过,卷起大片惨败的枝叶,都说在莺歌燕舞的院落里只闻新人笑,不旧新人苦,但自己连算上旧人的资格都没有。
萧夕绝望的落泪,林间冰冷潮湿的空气,窜进鼻子,肆意的袭击胸口,每一次的呼吸都犹如吸入了寒冬的冰雹,冻的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一夜坐到了天亮,桌上的蜡烛早已被大风吹熄,房间里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风中湿冷的寒气逼入她的骨髓。内心的苦涩刺激得她失去了直觉。
夜里的邦声寓意着已经五更天了。他始终欠她一个交代,不管如何她该回去,看看他怎么说了。
萧夕僵硬着腿,一步一步的痛苦着挪移到房前,就听到他温柔的哄音莲的声音。
“好了,没事了,不就是我们在睡一起了吗。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我……少夫人”说着又低声哭泣着。
“这件事怪不上你,我和自己的通房丫头发生关系还得经过她的同意吗?笑话,要是她……”说到这里他有点结巴了。心里有些摸不着的心虚。
但想着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自己怎么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