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看音落一眼,音落把带着的药膏都放在桌上,萧夕开口道:“听说少爷的手受伤了,我是来送药膏来的。”目光已经打量上了他,发现他的右手上哪里有一点伤疤?肌肤平滑的很。
萧夕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了一些,但却奇怪的并无一丝反感,也没有戳破他的打算,关切的询问道:“少爷现在感觉如何了?要是严重的话,还是叫府里的大夫帮您看上一看吧。”
白府里的大夫还是相当不错的,虽说居老不可能沦为府里的大夫,年纪也大了,但差遣过来的都是他得意的徒弟,也都是十分靠谱的。萧冉手上的伤就是他给处理的。
“不用了。”白泽说,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膏,脑海里划过某人握着萧冉手的样子,眉头就禁不住的皱起来。
看着他的情绪变化,萧夕也是有些捉摸不透了,想着反正也没有多受伤,自己也意思意思送来了药膏,应该就这么算了,当即就要福身告辞。没曾想,白泽想得清楚后,直接出声命令道:“你帮我擦药膏!”
说是命令,因为他的语气很硬,一点都没有求助人的样子。
萧夕盯着他的右手看了好一会儿,无奈,就是可以帮他擦,也要有能擦的地方呀?她犹豫了一下,才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想着就是装着擦一擦也是可以的,万一有什么小破皮的地方呢?
看她坐了下来,白泽的眉头松缓,接着,把一直不经意放在腿上的左手亮了出来。
他冲动之下劈了一根竹子,竹子本来就是极具韧性,不好招惹的植物,不然也不会拿去做竹筏,竹篮什么结实好用的物件,他劈的时候,就不甚被竹子划破了手,连带着手心和手背,都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恐怕肉都被剐掉了一小条。
越是不经意的东西就越能伤人,薄纸都能将人的手划破,看到这伤痕,萧夕的心里一紧,刚才的淡然皆数消去。“你,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这和萧冉的烧伤完全的不同,流的血更多,不过倒是好得快。
白泽见她有几分紧张关切的样子,心情倒是愉悦了起来,还不甚在意的潇洒道:“这算什么伤得重?”他上过战场,危险的时候,连掉脑袋都是有可能的,自然不会把这‘小伤口’放在心上。
要不是因为心里生妒……白泽恐怕连吭都不会吭一声。
听着他这样说话,萧夕不禁有些着恼了。也拦住了音落要把药膏打开的动作,急声道:“既然少爷觉得没什么,那我就不必要为你擦药了,反正对你来说,也就是不足挂齿的小伤而已!”
没料到萧夕会突然生气,说出这番话,白泽脸上的浑不在意都消去了一些,见她似乎还要起身离开,立刻伸出手将她抓住了,“我还痛着!怎么就没必要擦药了?”
萧夕见他用左手来抓自己,就不敢多动弹了,想走,也只是做出来的姿态。
音落和音璃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见萧夕吩咐:“去把药膏拿走。”还有些不敢动,小心翼翼的看看白泽,看看萧夕,只好伸手去拿那药膏。
“不准拿走。”白泽见萧夕就是要走,不禁火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