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夕在两间铺子里呆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回府,就有一个下人递来消息,说是萧右相思女心切,寄来了一封书信,暂且放在萧管家的那边,让萧夕派人去取。
萧夕听到,心头就忍不住的跳了跳。
对于萧右相,她的心里是有一股子畏惧的。在萧夕的印象中,萧右相虽然是妹妹萧玉檀的养父,但几乎从来都没有在萧玉檀的面前露出笑脸,比萧父还要更为严厉。
以前萧夕不甚理解,到了后面,被人驾住,以命令的口吻道:“你从今以后,就是萧玉檀了。”才知道了萧玉檀为何被萧右相如此的看重。不过到了白府后,她才知道其中一些隐藏着的事情。
下人虽说是那么传话的,但萧夕还是决定亲自去找萧冉。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而确实也如她所想,那书信说是寄给她的,倒不如说是寄给萧冉的,只不过有一些重要的话需要传达。萧冉对她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萧夕站在屋子里,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萧冉就主动的说:“那封信,我已经烧了。”
萧夕怔了一下,又很快的缓和过来,这是她完全能够猜得到的,也不多开口,萧冉自会把自己需要知道的,全部都告诉她的。
音落和音璃守在外头,严防死守的。萧夕像是多了两个可靠的护卫,只是再可靠,在萧冉的心中也是不可靠的。这件事,关乎很多条人命,也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的。
那位行事一向小心谨慎,不然,皇帝也不会这么多年了,都找不出来一个错处来将他往下贬。让他在朝中占据了绝对威严重要的位置,使得皇帝几年都睡不了安生的觉,生怕哪一天,就被悄无声息的夺了位子去。
萧冉并没有开口,而是拿了桌上的纸笔,写了要告诉她的消息,没等墨迹干了,就递到了萧夕的面前。
萧夕慢慢的接过,看到纸上的字,眼睛睁大了,萧冉写了:‘切忌,不要保太子!’
原来那位,也知道了萧夕所作的大事,旁人对她称赞,但他只是扼腕叹息。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让那太子遇险,皇帝就能立别的储君了。原本萧夕可以做一个推手的,但是她并没有做到。
萧冉一边把那张纸在桌上的烛台上烧尽了,一边开口道:“那位的意思,想必你也能清楚了。这大佥的国运,和我们并无什么关系,但是我们的性命,可就有关系了。这回,那位并不计较,只是下回,别再犯蠢了。”
那位巴不得太子和皇帝一起暴毙了,好不容易造出来的假萧玉檀,却让太子死里逃生。颇有一种自家养的兵,却举起刀尖对着自己的感觉。
萧夕其实是明萧的,可她对太子并不讨厌,也没有想到更深层次的,这才做出了让那位不满意的事情。
好歹那位的眼界是深的,并没有因此就多加责怪,反而还对她软硬皆施。因为他知道,萧夕在这场棋局里,是极为重要的一颗棋子,是可以更换,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再冒一次险的。
“我知道了。”萧夕的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说出话都像是被刀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