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动了杀人的心思,哈哈……”银铃般清脆又酥麻的魅惑声音不知从屋子里的哪个角落里传来,那女声接着道时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屑,“一连派了三个钦差,如今白离身边都尽是些废物吗?”
唐简神色更加复杂,却没开口。
“这人也交给你处理了,公子那边少不了你的好处。”
白泽一直在等唐简动手杀了他的那个时机,可是唐简一直没有这么做。
装醉假中毒的白泽也一直都密切注视着唐简的一举一动,可是直到他被送到如今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他都再没有和其他人有过任何接触。
包括最后开口说话的那个声音娇媚的女子,更是从未露面。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泽才不得不一直保持昏睡状态,为免打草惊蛇,早在他端起第一杯酒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那酒却是不干净的东西,只是至今为止,他还没能分析出他喝下去的究竟是何种药物。
虽说是地牢,可这地方却看起来十分干净,除了光线不甚明了之外,相对别的牢房来说,可说是宽敞的了。
而且与白泽推断的不同,这里似乎也并不是用来处那女子口中三位钦差中其他两位的地方,空气中没有一丝残留的血腥味,也没有过多的曾经有人在这里滞留过的气息。
思及至此,与其说这儿是一个地牢,倒不如说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密室更为合适。
把白泽丢在这儿没多久之后唐简又再次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壶茶水和两条棉被,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给将死之人的待遇。
“唉,这可叫我如何是好!”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细心地给白泽喂了点茶水,又给他盖了被子,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气,无奈道,“小子,何苦淌这趟浑水!”
唐简并不想杀他反而像更想是救他的一系列举动让白泽忽的失去了思绪的源头,照这么说来,他跟那些人并不是沆瀣一气了?可是照那个女子的说法,前两位钦差被害,其中也少不了他的功劳吧?
再说,那些刁民称作是官府拿他们也没办法,若真是他们是蛇鼠一窝,自然也就没什么说不通的了,更可疑的是,既然唐简如今想要救他,那最开始就没必要给他下毒了。
所以,想来想去,唐简跟那一伙人仍旧是脱不了干系。
“老安王与我是旧识,可我一家子的命都在丞相手中,这让我如何是好啊!”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唐简完全不知道眼前那个看上去像是中毒颇深的俊朗少年不过是在跟他开玩笑的装睡罢了。
这么说来,就怪不得他做出这些两难全的举动了,只是让白泽想不清楚的是……来金陵之前他所掌握的消息。这伙刁民背后的势力所属明明该是镜花宫,可是唐简却是亲口说了丞相之名,然而白泽也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情报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