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王妃看着回来的白泽和蓝挽,一愣,随即镇定地问道,“怎么回事?”
“拜见母妃,”白泽进来说道,“母妃,嫂嫂的确无意救萧言,这个丫鬟出去也没有跟嫂嫂说一声。所以,嫂嫂是没有任何过错的。”
白泽竟然帮着萧夕说话?老安王妃脸上略有不悦,先让那些嬷嬷停手,退到一边。
“那这个丫为何深夜跑去监狱?”老安王妃指着蓝挽问道。
“母妃,蓝挽以前是太傅府的丫鬟,嫂嫂的陪嫁,原先伺候过萧太傅府的二儿子萧言。听说萧言关进监狱了,担心原先的主子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便去送点被褥,点心给他。也是心有挂念而已,毕竟是主仆之情,情有可原,我们总应该网开一面吧?”白泽说道。
白燕婉不知何时也跑过来,听到了白泽刚刚的说辞,拉着老安王妃王妃的手亲昵地说:“母妃,刚刚在路上碰到承哥带着蓝挽,听他们说得也是有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昨天太傅里的姨娘也去看望过萧家的二少爷呢,咱们嫂嫂的丫鬟去一下也是情急所致的是吧?”
女儿甜甜的声音说着,老安王妃对她干笑着回应着。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重了,问蓝挽说道:“那你为何不打个招呼,偷偷溜出去?可把府里管理下人的明文至于何地?”蓝挽听老安王妃的质问,吓得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老安王妃,是奴婢曲解了王妃的意思,以为王妃说出交给官员办就不准府里人干涉,就是不能让我们去探望的意思……所以奴婢才不敢告诉王妃……”
“母妃,是我没有教导好下人。恕卿儿失职。”萧夕忙跟在后面说道,想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好减轻蓝挽的责任。
“王妃可真是失职。”老安王妃看向萧谨,转下眼珠子,似乎另有打算。
白燕婉巧笑道:“母妃,你看看这仆人也是担心原来的主子,送点东西什么的。况且人都给承哥带回来了,既然能从衙门带回来,肯定也是查清楚了不是有救人的企图是不是?所以对我们王府,也没有带来什么坏影响嘛。”
老安王妃看着女儿眨着天真的眼睛,默叹道:“你以为查清楚了我们府没有救人的嫌疑,就真的没有影响了吗?这件事总会给人的心里有和影子,恰当时机再借题发挥,传的流言蜚语能害死人!”
只是现在这么多人在旁边,老安王妃也不好明说。
不过她倒是想起来了,蓝挽明明还在监狱里,怎么就给白泽带回来了呢?
心下细细想着,对着萧夕和白泽又投去几分若有所思的目光。
嘴角咧开浅笑,看着白泽,说道:“我说世子今早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是听说了咱们安王府王妃的一个丫鬟被带到监狱里去了,然后一大早就把她给带回来了,替她求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