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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稷看了看自己手头的钱,又对比了一下汽车的价格:“嗯。你最近去把车给学了。”
不着急,小孩儿学车总得有两三个月,到时候他可以给小孩儿买个不错的车。
嗯……也不能太招摇,差不多就行了,先练练手。
米正毕竟之前就想当个快递小哥,学车本来就在他的计划表里,只是被最近的事情给打乱了,想到三叔出了事故意外离世,唏嘘:“要不是这些事情,我这会儿应该在松城学车。三叔三婶在松城承包了一个快递点,先前三叔跟我提过,先让我跟车,等熟悉之后就试试用电瓶车送小件。现在快递点都转包出去了。”
姜稷这些天看过快递小哥起早贪黑,送货偶尔还要被狗追,虽说赚的不算少,但打心眼里是舍不得自家孩子干这个活:“你倒是不怕辛苦。”
“嘿!总要自力更生的嘛。”
“你把我教你的法术学学好,哪怕卖符,也比跑快递赚得多。”
米正想到之前华姨给的六千买的六张符,认真点头:“您说的是。可是卖给谁呢?要不是真遇上了事儿,谁会花那么多钱买几张纸?就为了求个心安?”
姜稷就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你才见过几个人?多得是人花钱买心安。”
米正就摇头晃脑做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姜哥你不懂,干这行的得年纪大的才吃香。我连二十都不到,跟着师傅跑腿,人家还嫌不稳重呢。”
姜稷看他这样子就觉得好笑:“那你稳重一点,学学你黑哥。”
一人一鬼和往常一样回家,没想到三轮车直接在村口被拦住了。
“大伯?”
米大伯搓了搓手,黝黑的脸上满是怪异:“小正啊,我这儿有个老板,听说你会做法?说要找你看看?”
“啊?”
烂尾楼
米大伯的果园主要种猕猴桃,也搭配种了一些本地特产的水蜜桃、苹果、酥梨什么的,还有一些其它的水果,不过都不对外卖,就是留着自家尝个鲜。
猕猴桃这些年的价格都不错,当地气候适宜,长出来的果子质量很好,这几年赚了不少钱,也认识不少人。
但要说大老板,其实是没有的。
米大伯老实巴交的脸上全是莫名其妙加上不知所措:“对方姓梁,是在省城干建筑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打听的,非得说是你是天师。我解释了老半天,没有用,怎么就认了死理儿了!”
米正叫他和米良继都叫大伯,这两人的情况说起来差不多。区别是米良继是米正爷爷收养的养子,米大伯则是往上不知道几代的老祖宗被米家收养的。
要说和米正的关系,那肯定是米良继更亲近。
米大伯一家和米正的关系,最亲近的还是租了地的邻里关系。主要是三叔家和米正关系更亲近。
米正听他这么说,顺着就说道:“那我去跟他们说说吧。”
“哎,好。”米大伯一听,就松了一口气。
毕竟有一层关系在,他大概知道米家祖上是有点讲究的,只是不知道到了米正这一代还剩下些什么。
客人们就等在米大伯家的客厅里,一对衣着时髦的中年夫妻坐在沙发上,还有一个和米正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站着,颇有点坐立不定的样子。
米大伯作为家中的长子,占了全家最好的宅基地,门前有宽阔的水泥地,堂屋又宽敞又亮堂。前两年家里头大儿子结婚,新装修了一番,摆设和城里的商品房没什么区别。
米正和姜稷走进去,率先注意到的就是那个少年:“梁星剑?”
原本坐在沙发上一脸不耐烦的少年一听,顿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我说是哪个米正呢,原来真的是你?你不是送快递去了吗,怎么混不下去改行当神棍了?”
米正是看到同学,姜稷注意到的是梁星剑的穿着打扮。
作为米正的同龄人,梁星剑的衣服鞋子包括发型,显然都很讲究。
姜稷作为大家长,看了看自家孩子天天短袖中裤人字拖晃荡,平时看习惯了也觉得清清爽爽的一个小孩儿,现在看了梁星剑,就觉得原来男孩子也是该打扮的。
看看人家一个歪瓜裂枣都有讲究,自家孩子长得那么好,收拾收拾不比这个梁星剑强多了?
“小星,你怎么说话的!”梁妈妈一听,顿时斥责,站起来压着梁星剑给米正道歉。
看得出梁星剑还是很害怕梁妈妈的,哪怕一脸不情不愿,还是口齿清晰地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乱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梁星剑和邬采薇差不多,都是米正初中三年的同班同学。
到了高一的时候,本来以梁星剑的分数,应该和米正一样分到八班的,或者其他几个比较靠后的班级,但是人家有钞能力,愣是塞进了优等生集中的一班,还请了许多老师给他单独补课,硬生生把成绩提升到了一班该有的水平。
现在高考分数还没出来,但是根据估分,梁星剑应该能捞到个二本,已经很让梁家
', ' ')('的父母满意了。
他也得到了一段宽松的生活。就是大概之前压抑得太狠,现在反弹得更厉害,整个人有点飘。
“嗯。”米正简单应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听大伯说,几位找我有事儿?”
梁爸爸赶紧说了一声“是”,下意识想递烟,一看人家还是个和自己儿子同龄的孩子,就又收了回去:“我就开门见山说了吧。我们家在隔壁松城接了个小项目,项目已经完工了,验收也合格了,本来挺顺利的,没想到出了事情。”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甲方拖着不给钱,这都三年了。本来就一个小项目,钱也不多。我这边工人的工资肯定是没拖欠,只是甲方不止欠了我的,还欠了别的好几家的。好几家上门讨薪,结果路上出了车祸,死了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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