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高兴的转头望向君儿,却被她铁青的脸色骇着。「龙小姐,你没事吧?你不舒服吗?」他关心地问。
「谢谢你,袁先生。」君儿拉回震荡四散而去的魂魄,喃喃道谢的站起来走向站在楼梯口等她的连傅麒。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台湾银行这么多,偏偏土地押在他的银行借钱。」她僵着一张惨白的脸,跟着他上楼。
宽敞明亮的空间内装潢以舒适为主,办公桌椅不见气派考究,但完全符和人体工学。面向马路的玻璃窗拉上百叶窗帘阻隔太过光亮的日照。左右两面墙壁不作多余装饰,只悬挂了色彩柔和的风景油画,她看向一幅以日本富士山为主的画作,赫然想起两人在日本相遇的情况,她脸一红的打乱那回想,扭头看向另一幅画。
连傅麒在米白色的布面沙发上坐下,君儿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不情不愿的落座。
「我们真是有缘呀!」他真的很高兴再见到她。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她一点也不高兴见到他。
「你好吗?自上次在日本碰面已过了一个多月。」
坐在这里会好才怪!她盯着另一幅挂在壁上绘着新加坡地标的油画,根本看也不看他。
「本金六百万,利息一百七十五万,滞纳金三十二万,违约金二十万。」他念着手上的资料,果然换来君儿的怒视。
「你想做什么?」她想像着火山爆发的情景。
「君儿,撇开我们之前不甚愉快的见面,就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们来谈谈这件放款案如何?」他想最好别再激怒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到她关心的土地上。
「你要和我谈什么?我都和袁先生谈过了,要知道什么你去问他。」她瞪着他可恶的笑脸。
「你知道我才能作最后的决定,你真要这么呛的谈吗?」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看她气的脸红娇喘的模样,像个艳红色的小辣椒,这和他喜爱吃辣的有关吗?
「你……」君儿告诉自己深呼吸再从一数到十。就如袁先生所说的,我真的非常有诚意要清偿和这笔土地有关的欠款,但我需要时间,本金六百万的部分我马上就可以拿钱来还,但利息和滞纳金及违约金的部分我还在筹钱,我真的会还钱,我一定要把土地买回来,我决不能坐视它被拍卖掉!她一口气嚷出心中的着急和愤怒。
「我可以知道你为何要帮这家育幼院买回土地吗?就如袁先生所说的,资料上明确注记着地上物是一家育幼院,」他好奇她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君儿抬头挺胸道:「那是我的家。」也就是说她是一个孤儿。
这个答案是连傅麒意想不到的,他也有些后悔的问了这个问题,这事纯属她个人的隐私,他却仗着优势要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