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1 / 2)

<h1>第109节</h1>

金黄色拿在手中,本想用温水化开让她服下,但担心被她吐出,哪怕是吐出一部份,也会影响药性,所以,他果断地将药塞入她的唇瓣里,狠心一击在她的后背上,迫她服下。

三个时辰后。

谢良媛睁开双眼,视线模糊地看着雪白的帐顶,她颤微微地张开嘴,用尽全身的力量喊,“皇上……”可发出来的声音却如蚊蚁!

兰天赐正伫立窗前,怔怔看着夕阳一点一点沉进对面的山头,突听得身后极细的呼唤,心跳骤然加速,动作早就不受脑袋的指使,他慢慢地屏住呼吸,转身,小心翼翼靠近那床帐,心中唯愿,这一次但愿不是他的幻觉——

触到那一双皓亮带着晶莹泪花的双眸时,他对着她漾起温柔到极致的微笑,象是盼了许久一般,带着劫后余生的眷恋,“媛儿,你醒了……”

谢良媛无力发出声音,她眨了眨眼,倏地又从眼角滚落两行热泪,纵是胸口处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却使不出一丝的力量投进他的怀抱。

这一梦,似千年,千年中,她明明感知身边的人和事,却无法动弹,甚至连初时的寒冷、疼痛也渐渐失去感知——

她知道,死亡在向她招手,可她连睁开眼,和他道别的机会也没有,哪怕是看一眼!

如果玉窖中的死亡,她带着满满的恨,这一次,她带走的将是无究无尽的遗憾——

“别哭,要稳住情绪。”他略显慌乱地将她抱进怀中,想用力将她牢牢地捆在怀中,给予她全身的力量,让她不再颤抖,又担心她身子极弱受不住他的力道。

“没哭。”谢良媛力气慢慢回到身体,马上抗议,“是房间的的炭味太浓,呛上了。”

“这是银炭,哪来的烟味?”兰天赐听到那带着无赖口吻的语腔语调,嘴里欣喜地数落,冰冷的指尖温柔地轻划过她的眼角,如对待一颗珍珠般地掬起她的泪,心中明明有很多的话想说,却只化为一句婉叹:“傻丫头,你有救了。”

她极少落泪,就算再难受,她也会笑着面对,还不忘地拿他来开刷,所以,让他没有机会去安慰她,两人相处时间不算长,但每回皆是她碎碎念,而他只是安静地听。

“切,你肯定拿了伪劣的银炭,明明烟好大好不好,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还有,你、你、你——”她手指轻戳着他的胸口,又指了指他的眼角,“你的眼睛也是红的,别告诉我,这也是哭出来的。”她心头又酸又涩,可她不想哭,只想笑!

“好吧,媛儿说的都对,朕的眼睛也被这低劣的炭火给熏红了。”言毕,唇瓣落下,心魂皆颤地吻住了她。

他温柔的话语沁满心田,泪却掉得更欢灿,她不知道兰天赐是如何对待自已,不过是几天的时日,除了一双漂亮的眼眸,那张脸,已瘦得看不出原先的轮廓。

她太过虚弱,他不敢太过渲泻自已的情绪,浅偿辄止,便缓缓移开唇。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有预感,这一次,我的‘美媛养生馆’一定能赚大钱,再则,本姑娘有后台,来日,必定大展鸿图,成为西凌首富。”她轻抖着羽睫,言辞豪情万丈,转瞬,又哼哼叽叽起来,煽着颤微微的手,“三伏天呀,这么热,我不会是睡了大半年吧。”

“就睡三天,现在醒过来,就好。”他唇角划过优美的弧线,轻轻将她从床榻上抱起,低头望着她,眼中尽是浮现着她熟悉的宠溺之意。他将她抱至一边的贵妃椅上后,拉过柔软的水貂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青荷,把火盆撤了!”兰天赐吩咐一句,外面马上响起珠帘晃动之声,青荷双眼赤红跑了进来,迅速瞥了谢良媛一眼,紧紧抿着双唇,端起一个火盆就出去。

“这丫头怎么啦,我睡了三天,她连个招呼也不打?”她方才还拼命地摆出馅媚的表情,表示犒劳一下辛苦的青荷,这三天,她挺尸时,没少听这丫环的哭声。

“她憋着呢,等她搬完火盆,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哭。”

果然,青荷飞快地进进出出三次,其间,连眼角也没扫她一眼,端好了最后一盆后,就没见她再进来。

谢良媛心里某个地方塌了下来,顽闹不下去了,她搂住兰天赐的腰,微微的颤抖后,哑声问,“皇上,您一定更难受。”她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口,倾听着从他胸腔中传来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异常宁静。

谢良媛虽然舒醒,毕竟这一次身体耗损过大,没多久,靠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兰天赐则习惯地握了她的脉搏,头微微后仰,靠地贵妃椅背上,看着窗外,开始凝神思索兰锦的信及燕青洋洋洒洒近千字的呈诉。

兰锦的信中提及,在扬州,他与南宫醉墨交手时,眼看就要生擒南宫醉墨,却被一声如枭的诡异声音打断,那一瞬间,他内力尽失。

接着,灰袍人如鬼魅般出现,以兰锦的武功,在枭声出现时,他根本察觉不到有高手潜近,所以,他怀疑,此灰袍人并非是南宫醉墨的死士,或是武林中人。

那枭叫之声,更非是内功破了兰锦的内力,而是一种非常人的力量,比如巫蛊邪术之类。兰锦提醒他,既然南宫醉墨身边有这个的异人,他肯定会再次向西凌发难。

燕青的密函则详细记录了谢良媛的身世之秘。

南宫醉墨竟然是谢良媛的生父,这让兰天赐有一种始料不及的感觉。

还有谢雨离心里的“漂亮哥哥”究竟是谁?

若从容貌上看,他和兰锦都继承了宁常安的容貌。

不可能是兰锦,因为兰锦不会医术,更不可能是他自己,那时他正在暗卫营接受强训,难道是他的外祖母宁常安?

十四年前,宁常安约三十三岁,如果她男扮女装,无论身高和容貌年龄都极为符合谢雨离心中的“漂亮哥哥”形象。

可他记得,那时候的外祖母正在天行山下,陪伴重病的外祖父沈越山,外祖父身过后,宁常安在外祖父的坟前建竹居,在那里陪伴了外祖父三年,不曾离开过天行山。

所以,也不可能是他的外祖母宁常安。

那是谁?

思索中,兰天赐眸光毫无焦聚地看着远山上的一株株寒梅,搭在谢良媛腕上的指尖更是无意识地微微扣紧,少顷,复闭上眼睛,静下心,感受着指尖传来谢良媛均匀的脉动,一、二、三,缓缓地、缓缓地,燕青的呈诉转换成了一个一个画面,在他思绪里展开。

他仿佛看到,十三岁的谢雨离狼狈地逃离王府,接着,躲过追杀、上了杂耍艺人的马车队、被弃在了一个略显封闭的小村庄,旧疾复发时,遇到了“漂亮哥哥”

至此,他已然确定,谢良媛的出生,是一桩人为的操纵,很可能是为夏凌惜的重生而诞生。

如果,她不离开离王府,南宫醉墨绝不可能让她涉险诞下谢良媛。

而以谢雨离的遭遇上看,似乎有一只手在无形操纵让她离开离王府,且,以当年离王的势力,他那般在乎谢雨离,在谢雨离中了蛊毒后,必会在她的身份安排死卫相护。

以谢雨离近弱智的生存能力,根本无法离开离王府百丈,就会被捉回。

更不可能在流离失所的恶劣环境中,活下来。

还有一点让兰天赐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谢雨离被“漂亮哥哥”所救,在一处别苑中养胎,燕青催眠所得的信息汇总,得出在那小苑里,除了“漂亮哥哥”和谢雨离外,不见任何的丫鬟和婆子。

这,显然不合逻辑。

一处大宅院,再怎么说都会留有看守门户的护卫和打扫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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