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华赶忙说道,“等等,时间呢?给我们一个时间-我可等不了太久。”
麦瑞哼了一声,说道,“半年以内。”
张涵鱼和卢晓华一起说道,“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麦瑞看着崔英男,看得崔英男回避了她的视线,低下了头。“白脸的王伯当,红脸的谢映登,粉面的年轻小将是罗成......”
崔英男的脸突然红了,低声但却声音清晰地说道,“别说了,我知道了。”
麦瑞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张涵鱼卢晓华和翠文三个,相互看着,面面相觑,浑然不知她们两个,究竟在说些什么。
崔英男慢慢地,细细地咀嚼着饭菜。可她的神态,却是一副食而不知其味的样子。
卢晓华责怪地瞅了麦瑞一眼,麦瑞丝毫不以为意,安稳如山的样子。
吃了饭,崔英男没跟张涵鱼翠文一起收拾餐桌,说了声,“我先上去了。”就一个人,先上楼去了。
众人看着她的背影,默然无语。
收拾了餐桌,洗刷了餐具,几个人默契的围坐在麦瑞跟前,默默喝茶。
麦瑞接过翠文递过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环视一眼,语气轻松,泰然自若的样子,“都怎么了?一个个拉着个脸,好像我欠了你们多少钱似的。”
卢晓华白了她一眼,说道,“不是,你话里藏话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看看,把人英男姐给挤兑的,都什么样子了?你也是的,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人家。”
麦瑞满不在意的,轻轻吹着茶,“崔大教主都这把年纪了,玩不起年轻人朦胧暧昧的情感游戏。我要是不给她点破了,难道再要她等上三五年,给我们演绎一场爱情长跑,欣赏一个马拉松似的爱情故事?”
张涵鱼和卢晓华,翠文,都一起站了起来,惊讶中带着欢喜的复杂神情,看着麦瑞,“真的啊?”
麦瑞说道,“你们说呢?”说完,慢悠悠地喝着茶。
“不是,这多咱会儿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张涵鱼兴奋得有些异常。
“你问我啊?”麦瑞看着她。
“是啊是啊。”张涵鱼腻腻歪歪的样子,把麦瑞的胳膊搂在了怀里。
麦瑞瞅着她,“时间不到,不能说。古人云,君不秘,则失臣;臣不秘,则失身;机事不密,害死人。大事未定,不可语也。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说完,挣脱张涵鱼的搂抱,上天台去了。
张涵鱼愣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既然是这样说,那这事儿,就有个八九不离十了。不过,我怎么一点儿就没看出来呢?她这个,怎么比芦花姐的事儿,还复杂呢?”
卢晓华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打住打住。咱们的首要大事,是英男姐。就算是次一步,也该轮到麦瑞。我呢,先得紧着她们两个。”
张涵鱼无语,“这个,还能发扬风格?”
卢晓华不愿跟她多说,拉着翠文道,“走,翠文妹子,我们到天台上看夜景去。首都的夜景,也算是当下的最好看的风景之一了。尤其是夜间,遥望星空和远方,最是心旷神怡。”翠文答应着,跟着走了。
张涵鱼一个人,感觉十分无聊。想跟崔英男聊聊吧,又怕她这会儿抹不下面子来。要跟卢晓华和翠文谈谈吧,显然也不行。卢晓华戒备森严,估计不会轻易就让她攻破心理防线。左思右想,百般无计之下,决定还是就去麦瑞那里。毕竟,往往最坚固的地方,最容易率先出现漏洞。
麦瑞正一个人听着音乐,在天台上散步呢,看着张涵鱼过来,她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张涵鱼陪着笑脸,打起十足的精神,准备好一百万个马屁,然后,义无反顾的黏了上来,“姐,我给你送水果和茶来了。”她推着精致绝伦的小餐车,十足一五星级的航空服务员。
麦瑞站住,看着她,“干嘛?我可跟你说,不该说的话,半个字我也不会告诉你。”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过来陪陪你嘛,那里想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了。”张涵鱼殷勤备至地给麦瑞倒茶。